弟入门时日都浅,今天这样大的变故,萧雩这样还能撑得住,他们肯定早就六神无主。要是不管他们,他们只能在玉虚峰上自生自灭了。
前面忽然传来一声痛呼,萧雩停住脚步,手按在剑柄上,提高声音问:“谁在前头?”
前面传来一声应答:“萧师兄?是萧师兄吗?我是滕继,我和宋师兄在这儿。”
萧雩加快脚步赶上前,照着灯笼照亮,看见两个师弟在山道边跌作一团,身上又是泥又是水,披头散发的活象两只落汤鸡。
萧雩赶紧将灯笼往腰间一别,弯腰将两人先拉起来再说。
腾继圆圆的脸,声音里都是哭腔。萧雩来拉他们俩的时候,他先是因为遇着师兄而高兴,接着他就发现不对劲,萧雩师兄平时是什么身手?现在这动作明显也是力不从心。
“师兄你也……”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萧雩简单替他们两个查看了一下,还好,受伤都不算重,只是宋师弟的脚看着不对,看样子是不能走了,只不知道伤着骨头没有。
换着平时这样的小伤自然无碍,可是现在不一样。
萧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其他人怎么样了?”
滕继又急又怕又疼,说起话来有些结巴:“我怕打雷,就和宋师兄挤一屋了,光顾说话没有睡觉,后来我们就发现真元象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宋师兄也一样,我们,我们去找了其他人,杨师兄不在屋里,刘师弟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的声音直抖,牙关格格打颤,显然想起刚才的情形让这个没多少见识的少年十分惊恐:“我们俩就想去找师兄们……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们,我们的功力怎么会无端端的就没了?”
偌大的玉虚峰上,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三个活人。
现在实在顾不上太多了,萧雩也没法儿解释为什么真元会消失。
“刚才谷主发了信箭,咱们现在到后山去。我来背宋师弟,滕师弟你抓着我的汗巾跟着走。不要慌,后山有阵法,还有谷主和长老们,咱们一定会没事儿的。”
滕继咽了一口唾沫,把刚才嘴里的问话也咽了下去。
他本想问师父呢?其他师兄呢?可是萧师兄既然是单身一个从下面上来,那其他人只怕是……
他心里一沉,不敢再往下想了。
萧雩背上宋师弟,带上滕继,深一脚浅一脚的,三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后山去。这样的风雨里一个人走路已经吃力,再背上一个,更觉得艰难。
说起来不知道算不算是一桩好处,滕、宋二人入门时日浅,功力也不深,相应的对功力的依赖也不那么深,这山路他们天天上下来回走许多趟,给师父、师兄们打杂跑腿传话这些事没少干。真元没了他们也慌,但不是没了真元就寸步难行了。风雨虽大,心里也慌,可是跟着一个能拿主意的萧师兄,他们心里多少安定了点。
对,到谷主那里去,到了那里一定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