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享晚年,老婆那边她自己经营公司,每天忙着做事业,也不会干涉唐俊的思想和工作。
与老丈人那一边,司辉煌对唐俊的工作是相当的支持。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司辉煌做到那一步也算是顶级商人了。
经商的一般不怎么看那些经商的,但是他们对公务员对官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重。这就是我们国内的国情使然了,再有强的商人,跟官员相比,自然就矮一头。
“丁主|席您给我参考一下,这一次我从市里,来雍平是不是还见一见钱书记?
首先我说的是我见不见钱书记,对我个人来说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组织对他这个案子基本上已经定性了,而且我和他的关系人尽皆知,组织也了解,他摔这么大个跟头,我专程回来看一下他,开导一下他,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说我心里明白。”丁德华说道:
“但是我给你的建议还是暂时不见了!摔了大跟头,这个时候他心力交瘁,情绪极度低落,在这种时候他并不需要安慰,因为任何安慰对他来说都是伤口撒盐。
更何况你现在是市里主要领导干部的秘书,是那种前途无量的年轻干部!他看到你这么成功,再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那内心的落差岂不是更大吗?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现在的钱朝阳首先就需要安静,需要他自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的舔舐伤口!我也想好了,准备晾他两三个月再说,已经走到这一步田地了,他可以亡羊补牢,但是他的思想首先要先平静,这个问题别人帮不了他的。”
唐俊认真的点头,说句实在话,此时的唐俊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他又问丁德华:
“老领导,今天我专程来拜访您!主要是你我是多年的关系,在您面前我永远只是个小学生,有什么话都会坦诚的对您汇报!
我还想问一问您,我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和盛县长也见个面?嗯。毕竟现在这个情况,盛县长还是能帮到钱书记一些的!
您刚才不是讲了吗?说钱书记现在的这个情况,内外交困,平常和他交往的这些人,一个个敬而远之!我想如果这个时候有领导能够给予他一点帮助,会不会能够让他有个小小的缓冲,不至于一下就崩溃掉!”
丁德华递给唐俊一支烟:
“这个问题你就自己斟酌考虑吧,我给不了你什么参考意见!盛中强这个人现在在雍平掌握实权,正是风光的时候。
也只有你地位特殊,能够跟他说上话!我现在都没有那个能力了,因为以前我们的交情就很泛泛嘛!
人走茶凉,这就是现实的生态!很多人并不懂这个道理,总觉得我丁德华在武德市在雍平县还有很多话语权,包括我这个不怎么懂事的女婿,他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说很多人都是幼稚的,你唐俊是很清醒的!你既然自己很清醒,那这些关键的事情就自己决策,我能给你什么意见?
我并不了解你和盛中强之间关系怎么样,我也并不了解你和钱朝阳之间感情深到什么程度!所以这些东西都要靠自己心里的一杆秤来把握,自己决断吧。”
丁德华这几句话说的很委婉,但是意思其实很明白。
让唐俊自己斟酌决断,斟酌什么?决断什么?
说穿了那就是唐俊何盛中强之间这种关系是一种意义有待的关系!这样的人情不能白欠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们国家是个人情社会嘛,讲究礼尚往来。今天唐俊欠了盛中强的人群,以后是要有回报的。
为了钱朝阳的事情,欠盛中强,这么大个人情值不值得?这就是需要一杆秤来把握嘛,这就是丁德华的意思。
盛中强现在不是一般的人,他是雍平县的县长,很可能将来还是雍平县的县委书记。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雍平县盛中强跺一跺脚,地面一定抖三抖,这样一个重要而强势的政治人物,这么一个如此重要的政治关系,就是很多人梦寐以求而求不得的啊。
这个情况唐俊当然知道,因为刚才田鹏酒喝多了之后,他就像唐俊流露出了某种请求。
田鹏想和县里的主要领导把关系搞得更融洽一些,说穿了他想进到雍平县顶级的这个权力圈子中去。
到目前为止田鹏还进不去,所以他希望唐俊能够再从中帮他牵线搭桥,因为唐俊现在的地位特殊,是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