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梦看着君魁,半晌说不出话。
她朝着台阶上望了望,然后询问君魁:“知道哪里能冲茶吗?上面的几个,需要用茶叶来镇定镇定。”
“我带你去。”君魁将烟蒂随手掐灭扔在桌上的烟灰缸。
然后他指引着夏子梦,来到了香榭馆独有的茶果间。这里紧邻着餐厅和厨房,数名女仆在忙碌着。
夏子梦瞧了一眼,发现女仆们的年纪,似乎有点偏大。
她勾了勾唇,虽然好奇但是并没有询问。别人家的事,不管大事小事都是人家的事,与己无关。
她只管找茶煮茶。
一会儿,茶的香味便萦绕在茶果间里。夏子梦便端着煮好的茶,上了二楼。
香榭馆的二楼,布局和下面完全不同。如果说客厅是宫殿,那么它呈现的是极尽的奢华,突显帝王的霸气。二楼的装潢就相对柔和了许多,暖色系显得很温馨,着重突显帝王的高贵和典雅。
最靠近里面的书房中,气氛显得很是沉重。
慕容清风作为听众,一言不发,低调地保持沉默。
坐在主人位的盛世,沉着再三,才开口:“三,如果不信,你就没必要听我说什么。跟着你的老爷子,挺好。可如果你信,就要把二哥的话听仔细了,每一个字都刻在心尖上。疼,忍着!流血了,就把血全换掉!”
少皇嘴唇蠕动了几下,把到嘴边的话硬吞了回去。
他颓废地窝在沙发里,一会儿工夫就把酷帅的发型揉得一团乱。乍一看,像极了鸟巢,缩小版的。
少皇沉默,盛世和慕容清风自然也跟着一起沉默。
越是如此,气氛越是诡异,到最后,竟有些压得人要透不过气来。
“二哥,我准备好了。”少皇突然抬起眼,深邃的黑瞳带着毅然之色。
盛世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打开脚边的柜子,里面放着一个保险柜。他输入密码后,打开保险柜的门,把放在最上面的文件取了出来。
“本来这是机密,帝皇也准备把这件事烂死在肚子里。可偏偏天不从人愿,女帝不知道从何处得到风声,足足耗尽了三年时间,把内幕给挖了出来。帝皇知道**,一时接受不了,才病倒。”盛世将文件丢给少皇,“帝皇也是在这次重病之后,才决定栽培女帝做**人。”
少皇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当他颤抖着手打开文件的时候,整张脸已经黑如泼墨。
几张纸,便道尽了他的一生。
不但包含了他出生后的事情,就连他亲生父母的资料都详细记载了。他的亲生父亲是如何和他母亲相识的,他母亲何时受孕……一切写的是那么清楚,每一个细节都完美的无懈可击。
“原来,我不该叫做宋乾,而是康乾。”少皇觉得手上的文件有千斤重,他根本无法承受。
盛世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别怪你的母亲,她这样做也是因为恨。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像你我这样的世家贵族,又有哪个不沾染了血腥?”
“不过你的母亲到底是善良的,否则也不会在最后时刻,放过了帝皇的命。”盛世叹口气,如果不是如此,现如今的帝国早已经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
“我知道,但是……”少皇忽然紧紧握住了拳头。
理智上,少皇完全明白母亲的感受。身负血海深仇,换做是他,也绝对会做和母亲一样的决定。
但是情感上,他却无法接受。
那个最疼爱他的老头子,竟然不是他的新生父亲。更可笑的是,这个人还是他母亲,他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仇人!
“真TMD搞笑。如果不是二哥告诉我,我还以为自己在看狗血的电视剧。”少皇忽然抹了一把眼睛,有点点泪花在他的脸颊闪烁。
盛世见他有点疯癫,忽然起身对着他就是一脚。
平时动如脱兔的少皇,竟然没躲,硬扛着被踢了一下。顿时,他痛得五官扭曲,腿一阵抽搐。
可是他却咬牙挺住了:“真疼!但是TMD小爷我就犯贱,宁可被二哥虐死,也不想心疼。”
“是很犯贱。”一直沉默着的慕容清风,忽然开了口。
他倒是没有像盛世那么直接上脚踹,好把少皇给踹醒。但是慕容清风的方法更残忍,和用刀子往少皇的心尖上戳一模一样:“三,你是打算认贼作父?还是准备认祖归宗,脱掉少皇这层显赫的外衣,变成最普通的草根一族?”
“我……”少皇双手抱头,低垂着脑袋,无比纠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叩叩叩……”
慕容清风忽然站起身,大步走到门边。门被他拉开的瞬间,他温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洛儿,怎么才来?”
“你有些新人就把我抛弃,还好意思反过来问我?”夏子梦调皮地冲他做鬼脸吐舌头,然后端着茶盘走进来,“我刚煮了茶,虽然手艺比不得清风,但是也不差。”
盛世这才注意到有夏子梦这个人的存在。
这一看,他不由得一惊:“你是夏子梦?不不,你不是她。我认识的夏子梦,不是纯真的小白兔,而是**的骚狐狸。”
“噗。”夏子梦捂着嘴大笑,“你见过那个她?”
盛世点了点头:“新年的时候,香榭莉亚的私人宴会上,她盛装出席。”
“我猜,她自以为自己是国际巨星,魅力无敌,而你又是这么出色,所以被她当猎物勾搭了吧?”夏子梦咯咯地笑,声音好似银铃般悦耳动听。
“谢谢。”盛世大笑,一副受之无愧的得意之色。
慕容清风便勾了勾唇:“洛儿,眼前的男色,可愉悦了你?”
夏子梦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转过身,笑颜如花:“哪呀,再美丽的花朵,那也是野花一朵不值钱!还是我们清风最好,是最高贵的牡丹,倾国又倾城。”
“为夫是男人。”慕容清风凑上来,大手拉小手,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如花美男,所以我没形容错。”夏子梦偷偷松口气。
盛世瞧着他们恩爱的模样,眼神不知怎么竟黯淡下来:“娇-妻在侧,怪不得你满面春风。”
“怎么,你的妻子不在身边?”夏子梦好奇地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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