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感觉挥走。
“无聊啊,清风还被缠着……”夏子梦在自己座位上规规矩矩坐着,眼睛却紧盯着明明就在不远处,却被群臣围住的慕容清风。
她好想变成河东狮,大吼一声,把那些缠着他的家伙都赶跑。
但是,她却知道不可以这么任性。因此,她就只有眼巴巴看着慕容清风,然后唉声叹气的份。
“你是……”突然间,一道温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夏子梦疑惑地侧目,看到一个身穿将军官服,腰间斜挎宝剑,肤色黝黑却英气逼人,充满阳光味道的英伟男子。
他,他,他不是……
“古大哥!”夏子梦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再见面居然会是在皇宫大殿之上。
还带着一丝侥幸心理的古烈阳,因为夏子梦这一声古大哥,彻底心碎。
他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妹子,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再见面却是人妻,还是赫赫有名的萧王妃。
“真的……是你。”古烈阳苦笑着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夏子梦不知他这么多的心思,正为重逢而高兴:“上次见过一面,后来想去找你却听说你又赶回边关了。这次,是小住几日,还是收兵回京了?”
“小住几日。”古烈阳很快收整好心情,“朝廷上不方便说话,有时间妹子……萧王妃回夏府,我们再聊。我暂时住在夏府。”
“夏府。你和我爹……”夏子梦没想到古烈阳会是夏青天这边的人,脸上满是吃惊。
古烈阳远远看到慕容清风朝这边走来,客气地拱手退下:“萧王妃,臣古烈阳不打扰了。”说完,他便转身快速离开。
夏子梦被他突然生分的说辞弄得一愣,正奇怪着,就听到慕容清风那好听的温润声音:“怎么,看到你的古大哥了?”
“呀,难道你喝的不是酒,而是醋!”夏子梦咯咯地笑,视线从古烈阳身上立即回到自己喜欢的慕容清风脸上。
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啊。
她托着脸,痴迷地看着他:“封后已经结束了,吃吃喝喝的场合你不腻吗?要不,我们开溜吧?”
“如果可以,这会儿我们早就在王府的床上了……”慕容清风贪恋地摸着她的手,“临时出了点事,我必须出门一趟,大概两天能回。”
“危险吗?要不要辛捷风还有菊青都陪你去?”夏子梦一听说出门,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不舍,而是担心他的安危。
慕容清风听了就浅浅的笑:“放心,不是棘手的事,很安全。”
“那也不行。你身上的……”这里不是王府,夏子梦不敢把话说的太明显,“没好之前,必须让人跟着保护你。”
慕容清风因她的关心心头暖暖的,甜甜的:“好。时候不早,回吧,太晚了我担心。”
“嗯。”夏子梦真不想多呆了,不过她突然拉了拉慕容清风的手,“梓萱呢?她说去给太后请安,一直到现在都没看到人影呢。”
慕容清风想了想,似乎也没看到叶梓萱。
“一会儿我让人找找,你先回。找到了,我再派人送她回去。”慕容清风低沉着,似乎在想什么。
夏子梦以为他是在为离开的事情发愁,没多想:“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放心吧,少则两三天,多则五六天,我肯定回来。”慕容清风亲自送夏子梦出了大殿,让皇宫里信得过的羽林军送她离开。
直到看不见夏子梦的人,慕容清风才折返回大殿。
他刚回来,忽然就瞧见伺候太后的信公公在人群里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莫不是,叶梓萱出事了?
慕容清风大步过去:“信公公,这是找谁呢?”
“哎呀,王爷,你可让杂家好一顿找。太后急着见王爷呢,王爷是现在跟杂家走一趟,还是再应酬一下?”信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平日里耀武扬威着呢。
不过对皇帝和萧王已经夏青天一家,他却是只有低头垂眼,拍马屁的份。
太后急召?看样子,果然是出了什么事。
慕容清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起了不好的感觉:“这就去吧,稍后我会离京数日。”
“那,王爷请吧。”信公公把手中拂尘一甩,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容清风便大踏步离开大殿,直奔福禧堂。
天色早已经黑了,这会儿已经是戌时三刻了。册封大典是正午时分完成的,而后就是宴请群臣,一直到夜幕时分,才算礼成。
太后今天称病没有出席,不过怕派人送了贺礼,也一并将执掌后宫的凤印交给了甄皇后。
此刻,太后办完了一桩心事,正为另一桩心事烦恼。只见她侧靠在贵妃椅上,身上半盖着绣色坊出品的子孙葫芦丝缎薄被,手里拿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太后。”慕容清风步入内殿,福身给太后请安。
直起身子的时候,慕容清风暗自端详了一下太后的神色。这一看他心中更觉古怪,瞧太后这神色,不像是有急事啊?
闻听慕容清风的声音,太后半睁开眼,手朝着身边的太师椅指了指:“清风,坐吧。”
慕容清风看了太后一眼,然后坐下来,一张脸却是黑如深渊:“太后找孩儿来,是为公事还是为家里的私事?”
“萧王的家事,便是锦绣皇朝的公事。”太后见慕容清风直问正题,也不打马虎眼,直接扣个大帽子压在他头上,“今日哀家要说的是,世袭你王位的世子。这么多年了,王妃只出一双女儿,皇帝这里因为夏青天又不可能有子嗣……为了我慕容家血脉,你也是时候添娶新房,延绵子嗣了。”
延绵子嗣?今日是皇帝大喜之日,太后不去关心皇帝,怎么反来关心他有没有儿子?
莫不是,什么人在太后身边吹耳边风,进了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