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慕容清风和夜幕冉焦头烂额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皇后的寝宫坤翊宫,上演着另一幕戏码。
皇后照着擦得铮亮的铜镜,插上一支卷须翅九尾点翠流苏凤钗:“诗诗,回信到了?怎么说的。”
诗诗刚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拇指粗细的竹筒。
听到皇后的问话,诗诗立即将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字条,恭敬地双手呈上:“请娘娘亲阅。”
皇后就把象牙雕花的木梳放到桌上,掐着兰花指将字条拿过来。
她看完字条凤目不由得一挑,唇角浮现得意的笑容:“郑容和总算肯屈服,为我所用了。办的不错,第一次出手就做的干脆利落,值得栽培。”
“娘娘,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些?”诗诗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和桓碧一样,对她绝对忠诚。
最重要的是,皇后从未轻看她和桓碧的贱婢身份,反而把她们当作姐妹一样对待。也因为如此,她对皇后敬重中又夹杂了姐妹之情,所以敢说一些反对的话。
皇后听了就站起身,拿着字条到红烛前,将字条放到跳动的烛光上:“等不及了,只能釜底抽薪。局面对我们太不利了,萧王已经怀疑到有第三方势力,而且还抓了桓碧,早晚会查到我们。夏青天那边也不知怎么忽然对我们开始下手,再不想办法将桓碧救出来,我们恐怕再没有机会。”
“为了大计,必要时候就要有所牺牲。我们早在追随娘娘的时候就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这个时候,正是我们牺牲保全大局之时。”诗诗又另一番看法,她不喜欢皇后冒险,以自身安危来赌桓碧的平安。
皇后的命,远比她和桓碧重要!
皇后眼看着字条烧成灰,落在桌上:“比起大局,我更珍惜你和桓碧的性命。桓碧与我自小长大,多次为我出生入死,还两次救我性命,我绝对不会抛弃她不管不问。”
“皇后……”诗诗眼窝有些红了。
“好了,你立即代我回信给郑容和,要他依计行事。”皇后走过来握住诗诗的手,眼神温暖而坚定。
诗诗点了点头,去取笔墨纸砚。
一会儿她写好了字条后,离开坤翊宫。
皇后就披着凤裘大氅,走出窗边推开窗户看着蓝天白云。忽而,宫内圈养的鸽子再次冲入蔚蓝的高空,翱翔着,越来越高。它们的羽毛闪耀得如银似雪一般,有几只鸽子阔阔的展开两翼,照着老鹰那盘平稳的飞翔着。
不一会儿,这几只鸽子就脱离了鸽群,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皇后眼看着这几只鸽子化作天边的一个白点,唇角浮现一抹傲笑:“萧王,这一局,你输了!”
晴朗的天,忽然又起了风。大风摇撼着大树枝叶,一会儿像战场上千军万马在呐喊,一会儿像大海的狂涛怒浪在翻腾。
戌时,夏子梦被绑架两个时辰。
某个漆黑的小房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她的双手双脚都被布条缠住,系的不是很紧,但是也绝对挣脱不开。
房间外,不停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听起来十分急促。
“怎么还没醒?”绑匪甲急得抓耳挠腮。
绑匪乙虽然绷住了脸,但是心里也有点着急了:“我怎么知道,我连一半的力气都没用上!要怪,就怪她自己太娇柔了。”
绑匪甲继续责怪地等着他:“上头指明了不准伤害到王妃分毫,现在好了,王妃要是醒不来,计划全乱了不说,你我脑袋也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