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灯自然是欣然的领了罚,便搬离了这处她生活了半年的地方,她只是依旧的有些不理解,但是却没有理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楚清楚突然就不爱她了。
得知了这一点她便开始越发的心慌,这一慌这心口的伤口也就跟着格外的阵痛,她想不明白这种阵痛究竟是哪里来的,于是最后她扶着心口愣愣的想了好久。
引溪坐在她跪着的蒲团前,一个手拿着那慈眉善目的佛像的拂尘,一手拿着贡品吃的热闹。
看到她依旧愣愣的仿佛失了心魂的模样,便想了想道:“你啊,之所以有这种感觉约莫着是对那个楚清楚动心了,而他却负了你,所以你很伤心。”
阿灯不以为然。
她都没心了。
又怎么会伤心呢。
可是这世间事又有哪一些是真的可以算的清楚的呢,真的便是别人口中的理所当然呢?
之后隐隐又是半年。
阿灯一直在这个破庙里等着,日日的挑灯起来,爬着两千级台阶去放长明灯。她的手常年不曾劳累,而那竹子又未曾打磨好,便留的她的手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半年后。
一日她正如往常一般在这大殿前做长明灯,她撸起袖子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却是有一片阴影落在了她面前。
“姑娘,你今日便不用做这长明灯了。”
阿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这要三年呢,我才做了半年罢了,如何今天就不用做了?”
虽然是这样说,她却还是起了身走到一旁静了手,然后又对他行了个礼复而又跪坐在了蒲团上。
僧人都是慈眉善目。
未曾经历过也未能参透这人情爱。
听说了这件事也不过是轻轻的抬起了眼睛笑了一声,只是那抹笑里隐隐带着寂寞和怜悯:“姑娘,你可知少主便要成亲了吗?”
彼时阿灯正一本正经的跪在佛前许愿。
手里的香燃的明明暗暗。
她点了三只香,遥遥的想插入香炉中,听说了这件事便也松了手未曾去插入了。阿灯恍惚了片刻,这才注意到了他身后跟着这本就不大的寺庙里所有的僧人和引溪。他们的脸色都格外的奇怪,只是隔着这飘渺的香,阿灯眼前有些朦胧,她既看不清眼前的佛像,自然他们也看不到她的脸色。
随行的僧人愣了半晌,终是怜悯的叹了一口气,战战兢兢的也站在她身边,静了许久终于试探着开口:“姑娘,你还是莫要再伤心了……”
伤心?
因何伤心?
又有什么资格伤心呢?
阿灯闻言木然的抬起头来,眸子里掩藏了万水千山和一片无边无垠的千层雪和那阁楼处的那泛滥成灾的殷红潋滟,她却是忽的勾起一抹笑来:“他楚清楚与我来说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何况又是他教给我了情爱滋味,我自是要给个贺礼做个敬礼的。”
如果这种感觉她再认不穿的话。
也实在是太笨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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