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中的香递给他,徐徐而绽的香在半空里离散,我猜想我当时的脸色应该很不好看。
“他何时成亲?”
“后日,六月初二。”
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晃神。
眼前的引溪的脸她伸开手就能摸到,可是却又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了,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有这么一个身影,似乎陪在她身边了很久很久。
可是她不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却又清楚的记得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逃开了。
虽是说很落魄,甚至很慌张,逃开的时候甚至还害得自己遍体鳞伤的,后来害得自己沉沉的在院子里一睡就是好多天。
再次醒来就是这副模样了。
可是她都伤痕累累了,也没几天的活头了。
为什么还要再这样无私的成全他们呢?
而就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和眼前这个她格外熟悉此时看起来却又格外陌生的女人缓缓重合在了一起。
我便扯出一抹冷笑来:“啧,还专门选在我生日的这一天,那我就很不愉快了。”
引溪刚才才隐隐的透着死寂的眼睛里突然就有了些许的火花,似是晕染了一片星空云海:“你想做什么?”
“我没了心虽是说也能活,可是我为了什么东西却就是觉得心里有些的不舒服,所以这楚清楚如今的生活这么安逸,但是我心情很不好,于是我就想着闹上一闹。”
“那巧了。”引溪也跟着笑起来,“那一天我刚好无事,正巧我也看着那个女人不怎么顺眼。”
这谷里有一种花乃是整个华夏大陆都没有的。
名唤千层雪。
因为这花朵虽不算太过稠密,谈不上令人震撼,却是仍是美得让人不敢用大力气呼吸,生怕把它给吹散了。单薄又娇嫩的花朵弧形半张,分不清是娇柔如此还是蕴含了紧绷的张力。
花一把便是一大片的雪白,因了这一大片的雪白,花海并不是太过像传言般有血红一片的媚惑,而是多了份清甜清丽。
我同引溪一起穿着悄悄从婢女那里偷来的衣服,一路走的皆是小心翼翼的。我的身子还是挺弱的,时常不受控制的就像往下栽。还好有引溪在,他时不时的伸手扶我,便能给予我很大的支撑。
引溪微微皱眉:“你身子不好。”
我抬起头来看他:“可是错过了今天,我就没机会了。”
以后的这么多无辜的日日夜夜。
就连是在梦里也没有机会了。
耳边是空旷回响着神秘晦涩的语言,从这谷里最高处传来的,声声吟唱诱人沉醉,连心也逐渐和着曲调在百转千回。这是喜乐,谷中什么时候有喜事了,便会有人在最高处弹这首曲子。通过谷里的山石反射而算,整个谷里的人都能听得到。
我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山石。
触手的建筑冰凉繁复,凹凸的花纹硌的我的手有些疼。
我却是慢慢的笑了起来。
“我居然还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