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城再最后一次见到她的一位离散了许久了的故人,还是在给那小祸害的满月酒宴上。彼时秋风扫落叶,白云聚了又散看的不真切,银杏叶迎风而动,吹得整个深宫都跟着入了暮秋时节。
她着了一袭绛红色的长裙,身子仿佛不曾生过孩子一般依旧是那般瘦削,仿佛随时都可能随风而去。
弱柳扶风,说的约莫就是她这个时候。
风兰卿端着酒杯对着朝堂上的众位大人和远道而来的来一一敬酒,方才不过敬了一半就看到那层层曼帐之后的花凉城脸色比那曼帐上绣着的白色卿零花还要再白上几分。
风兰卿的右眼一线殷红,只能看到无休无止的黑暗,万幸他另一只眼睛还是好好的,也万幸他如今还好好的活着。
风兰卿微微的皱起眉来,花凉城尚且还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秋色出神,他却已经站在了她身旁,眉眼里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这每日里喂给你的东西也不少,怎么的就不见你身上能长出一些肉来?这么一看倒还不觉得什么,只是晚上抱起来有些硌手。”
花凉城故作沉思的凝了半晌,猜测着道“约莫着是你晚上太不节制了,我这身子自然是吃不消你这般的折腾,所以难免就虚弱了一些,若是你觉得心里有愧的话,不如尝试着日后分床而眠?”
风兰卿轻轻挑眉:“那还是罢了。”
说着他便已经坐在了她身边来,手已经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尚且有些冰凉的手,还没等他再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却忽的听到了那台下的公公捏的特别尖细的声音响起:“夫人,外面有人求见,他说是夫人的一位故人。”
花凉城略微的有些懵。
便看向了风兰卿好奇的皱了皱眉:“按理来说,我邀请的人应该是把所有的人都请来了,怎么还会有故人未来?”
风兰卿也是同样的困惑不解,迟疑了几秒便点了点头:“请进来。”
“是。”
片刻之后,有人踏着一地的云投在地上的云影和秋色徐徐而来,他着了一袭绛紫色长袍,眉眼之间却俱是浅浅的淡漠和疏离,但是在看到层层曼帐之后的花凉城惶惶僮僮的影的时候,嘴角却是噙了一丝笑的。
他手里拿着一支碧绿色的长笛。
脚下游龙惊凤,笼了满堂目光。
花凉城看着他的脸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于是她便皱起了眉去想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正百思都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忽的听到那凤凰绝代的男子嘴角噙的笑变得有些冷,音调也缓缓的抬高了去——
“我这小徒弟,莫不是才刚来这华夏大陆两年罢了,就把我这个当师傅的给忘的一清二楚了?”
这最后的一清二楚可算是把花凉城的这心肝都吓得给颤了颤。
在她的意识之中,好像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一清二楚说的这样的阴鸷和阴冷的。
花凉城只感觉手忍不住抖了抖,还没反应过来,朱色锦玟茶杯便已落地,带起了一声尖细的碎响。带的整个大殿都跟着默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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