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琉璃瓦依旧流光溢彩。
阳光之下灿烂异常。
灿烂时光等到太阳降下之后最后却又只剩下了一缕清风。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将被所有的东西给遮挡住。
所有的阴暗面都会隐藏在黑暗之中。
云妃穿了一袭红衣,眉眼间俱是薄凉。漆黑的发,大大的眼和眉间似有似无的一点朱砂。
天色乌云渐重,最后竟是零星的落了小雨,风声穿过千年万年的光阴而来,吹得云妃臂间挽着的红纱迎风而动,最后落了一枚玉兰花瓣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她肩上。
她不由的停下了步子。
然后伸手去捏住了那一枚落花,她缓缓勾起一抹笑来,又左右打量起这枚落花,可是最后她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对来,便也低低的笑了一声。
肩上的落花尽数拂落。
她推开了雕甍的门,淡淡的焚香扑面而来,宫人看到她行了个礼也就退了下去,云妃点了点头便继续往里走,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的风玉钰。
他微微眯眼。
躺椅一晃一晃。
他嘴唇微动,似乎是在哼唱着什么歌谣。
云妃有些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是怎么会醒过来,便微微的停了步子,而就在这时候,风玉钰抬起眼尾来看她,眉眼俱是带了如沐春风的笑意:“你回来了。”
云妃心下微微一动也是顺势便走过去在他旁边站定,然后作势要去关窗:“这天色还是有些凉的,皇上怎的也不关上窗?”
风玉钰伸手止住了她,拉住她的手拍了拍身边另一个空位,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来,坐朕旁边。”
云妃的眼睛微微一动。
她是清楚的。
最近这风玉钰的神志时而混沌时而清醒,清醒的时候他会自称为“朕”,而混沌的时候她便会称自己为“我”。
云妃慢慢的顺着风玉钰指着的位置坐了下来,躺椅轻轻的晃,云妃想不起来自己应该说什么话来打破这份诡异的寂静,却又感觉这寂静刚刚好。
她莫名的贪恋这种温暖。
风玉钰轻轻的哼唱着什么,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噤了声发问道:“阿息,阿息这是你的本名吗?”
云妃想了想:“是。”
风玉钰便不再说话。
又过了许久,云妃都没能再听到风玉钰的声音,她略觉诧异的抬起眼睛,就看到风玉钰已然歪了歪头又睡了过去。
她松了一口气。
却并没有真的放松下来。
雕甍的窗大开,可以看到外面的微雨红尘和些许的落花翠绿,伴着这红色的一路宫灯,精致的仿佛是一场旧梦里的旧日回忆。
回忆,回忆。
听着便是从前。
听着便是很久之前,便是回不去。
在外面守夜的宫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旁边的那宫人忙打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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