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城同沈聂穿过长长的走廊,铜铃声和此起彼伏不知道何处想起来的戏腔声入了她的耳。
沈聂依旧撑着伞。
骨节分明的手一手握着伞柄,一手紧紧的抓住了花凉城的手,生生担心她给跑了。
花凉城无奈,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侍卫把他们领到了格外偏僻的后院去。
如果前院是皇宫一般的话,那这后院便是乡下田园了,处处都是干枯了的枯树和一些花圃,那树上还挂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的小灯笼。
那小灯笼也是格外的精致。
在最大的一片空地上,搭了一个戏台子,上面正有一个戏子在唱戏,声音婉转而又动听,如同那黄鹂鸟一般的嗓音格外的出尘。
花凉城有些没反应过来。
因为只有那一个角在唱,没有伴奏。
花凉城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一棵最为枯树下面有一个小凳子,花问柳着了一身白衣,此刻正倚着树在听戏,眉眼间尽是淡然。
花凉城悄悄走过去:“二哥,我来了。”
花问柳似乎愣了愣,然后嘴角也勾出来了一抹轻笑来:“我早就算准了你会来,你看,那不就是我给你准备的椅子吗?来,陪我听一场戏吧。”
花凉城心中有事所以自然坐不住,便沉吟了几秒钟又道:“二哥,我这来来找你是有事求你。”
“我知道。”花问柳淡淡的打断了她,眉眼依旧沉稳的波澜不惊,“我知道你要找我是来求我的,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求我的。”他摆了摆手,示意花凉城噤了声,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凳子,低声道:“坐。”
花问柳似乎生来就有这么一个能力。
他说什么都无悲无喜。
声音也没什么力量。
可是花凉城就是无法反抗他。
她也知道自己是有所求的。
便也只能按耐住了心里的悸动,而拉着沈聂又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足足坐了半晌。
花凉城听不懂那台上唱的是什么风格的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花问柳今日会这样做有雅兴,却也迷迷糊糊的听出来是霸王别姬的戏码。
心下便也更是困惑。
三人又安静的坐了片刻,花问柳突然道:“阿城你可听过这个戏?”
花凉城沉吟道:“听说过,不曾仔细听过。”
花问柳浅浅一笑,也终于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了,便沉吟道:“我知道你今日来是为了沈聂的病吧?”
花凉城和沈聂对视了一眼,同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了几丝的不可置信。然后花问柳又道:“阿城,我问你一件事。”
“二哥你说。”
“你说这世间人都会做梦,但是……梦这个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这……”花凉城迟疑了一瞬,她紧紧皱眉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假的吧,梦境梦境都是虚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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