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才能把沈聂弄醒?”
九命迟疑了片刻。
“我的血有救人的功能,但我不是个大夫郎中啊,你问我,我问谁啊……”
花凉城恨恨的磨了磨牙,立刻伸手把九命给扯了下来,就匆忙的替他把脉,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和舌头。
怪了。
因为没有一丝的异常。
花凉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又落在了同样昏迷着的风兰卿身上,不知从哪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气。她立刻起身一把握住了风兰卿的衣领,使劲摇晃了好几下才总算让风兰卿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
“说。”花凉城的声音格外的冷,似乎隐隐的带了几分戒备和杀意,“你把沈聂怎么了?为什么他会昏迷不醒?说!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话说到最好。
花凉城眸子里都染了血色。
风兰卿再混混沌沌的搞不清楚,听花凉城的话也明白了大半,又垂下眼看了看沈聂苍白的惨无血色的脸和花凉城满是杀意和焦急的脸。
忽然觉得有几分无奈。
对什么感到无奈,为什么无奈?
他搞不明白亦想不清楚。
努力了许久也不过轻声笑了出来,嗓子格外的沙哑,他连呼吸都是格外的困难的。可他却固执的开口讲话,道:“不是我。”
“凡事都要有个引子。”花凉城危险的眯起眼,“下雨前肯定会刮风,杀人前肯定有矛盾,凡事有果就必定有因。这天晚上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沈聂现在病了!”
风兰卿突然替自己感到几分心酸。
于是他便对上花凉城的眼睛,咽了一口吐沫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病了又如何?好生修养一下不就好了吗?你何必要这样慌乱这样着急?你心里就只有他,没有我了,是不是?”
说着说着他又低声咳了起来,咳的心口的伤口又裂开了,温热的血又浸透了青色的衣。
风兰卿忍不住微微皱起眉。
有几分不甘的道:“为什么他一个发烧而已你就这么焦急,而我命都快没了你却还在这里指责我对他做了什么?花凉城,你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把心都丢了?”
“用得着你管吗?”花凉城狠狠的磨了磨牙,“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可他沈聂不一样,他发烧高温下,很有可能会死的!”
风兰卿看着花凉城刻薄的眼忽的低低一笑。
“可我现在根本手无缚鸡之力,我能伤得了他吗?沈聂的功夫你不知道吗,就凭我一个能不能活下来都很难说的人,我能害他吗?”
对。
这男人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连呼吸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他怎么可能会对沈聂做什么呢?
果然是关心则乱吗?
花凉城无力的松开手,风兰卿便猛然又摔在了床上。
说来可笑。
他的伤口总是在还未曾张住的时候又裂开,昨天裂了好几次今天又裂了好几次。
就好像那个人。
她住在这心里面最深的位置。
他以往都看不到,总是要撕心裂肺一次才能看清。
花凉城俯下身来,慢慢把沈聂背在了怀里。虽是看着他块头不大,可这么背上来还是把花凉城累的够呛。
身子一个踉跄竟是差点没摔在那儿。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也不去纠结到底什么原因,总之,沈聂的确是和你共处一夜后而发起了烧。你没罪,可你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