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负抬眼看她,脸措不及防的红了,却还嘴硬道:“还不……咳,给我倒水……”
相思忙不迭的又端起茶递给他,殷切的帮他顺气。喝了水之后咳嗽好了许多,相思垂了头看他的侧脸,白净好看的很,又想了想自己,自己也不差啊。还是忍不住暗叹风不负真是妖孽。
风不负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是这一觉睡的深沉,便直直睡到第二日清晨。嗓子疼的难受,他伸手抓住了曼帐艰难起身下了床,准备出门打点水喝。可是目光一扫却看到屋檐下蜷缩着的人——
天空碧蓝如洗,遥遥挂着几丝流云。相思懒懒倚在门上,巴掌大的脸有几抹潮红,眉微微皱着,樱唇覆了阳光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在等人采撷。
她……是在这里睡了一夜。
嗓子又疼又痒,风不负转身用力捂住嘴艰难的咳了起来,不让咳嗽声扰了她的梦。
……可事实证明完全是他多想了。那人只是微微蹙眉,往里蜷了蜷身子睡的更加香甜。风不负嘴角抽了抽,也不再管她,着了长衫迎着晨光往外走。
“我可以勾搭你么……”
风不负一怔,回头看相思,却看她睡的很是香甜,末了还砸了砸嘴,口中呓语不清,显然说的是梦话。
风不负嫌弃的瞥了一眼,脚下却顿了顿,蹲在她面前半哄半骗道:“你想勾搭谁啊?”
“唔……就你……”
晨曦如金,风过,竹简拍动了铃铛,满园草木泥土香。许是阳光太刺眼,他只感觉大半个脸都如同火烧。
此后,相思每晚都从家中偷来点心晚上再翻墙而入去寻风不负。偶尔还会带些不知名的草药回来一本正经的熬。
檐下风铃清脆,药香引着沉香在小小的屋里升腾,莫名让风不负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唯一让风不负觉得不好的是,那人着实太笨,今碎个碗明破了锅的,娶了她回去家中可真不得太平了。
“啊啊啊……”耳边又传来一阵那人大惊小怪的惊呼,风不负无奈,干脆蒙了被子继续睡。
一连半月,相思始终重复着翻墙跳墙,其中有一次还被打更的老人给提了下来,最后由风不负出面才把她免了见官的灾难。
后来相思提了点心和草药正要出门,突然发觉门口落了一把锁。原来今日打更的老人今来告状,说她居然翻墙跳进别人家,伤风败俗,父亲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得把她关起来。
相思一边啃着点心一边踹着门,一边还在深沉的想,打更的老人怎么知道她在这住的呢,还有那风不负,他等不到她会不会着急啊?
半个月后,风不负的疫病竟神奇的好了,所有问诊的太医都不可置信。有大臣进言说风不负命不该绝,是福星,风不负因此又回到了皇城,赐三王府,金银千扈。
只是后来,这场疫病还是给他留了病根,太医言他将终生没有子嗣。
皇城依旧风起云涌,眨眼间,已经五年,风不负已经十九,到了娶亲年纪。王上所有的皇子中,他是最不受宠的,再加上他的隐疾,虽然有祸国殃民的一张脸,还是没人愿意嫁于他。再加上他一贯的不喜辩解,时日久了,竟成了一个笑话。
当今皇帝有九子,却未立太子,东宫就成了南王朝最大的问题。大皇子母系贵妃,身后有摄政王撑腰,几乎掌控了一半的朝堂。二皇子是嫡子皇后所出,身份在这放着,也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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