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花突然被风吹的动了一下。
花凉城微微眯着的眼突然睁开,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手臂轻点水面,脚尖轻旋踩着花瓣而起,顺手揽了放置在屏风上的衣服,几下旋转就已经穿好了坐在窗口。
随手抓了抓头发,花凉城赤着脚去端放置在桶边的酒,突然感觉到一阵疾风!
嘴角依旧带着笑,手紧握了酒杯,微微一用力酒杯便无声的碎开,花凉城握了碎片便朝着身后扔去!
来人面前似乎有一团迷雾散开,碎片没入了雾色消失无踪,银色月光倾洒下来,可以大致的看到坐在窗口的那人。
看轮廓和身形是一个少年。
颇有一些清瘦。
花凉城头疼的扶额,怎么又是他啊。
来人手一挥,迷雾便悄无声息的散开。
话音带了几分好笑:“媳妇啊,你怎么这样粗鲁?”
花凉城深深叹气:“你这小孩子……着实是不懂礼貌!我正在洗澡你就闯进来……信不信我会挖了你的眼睛!”
“别叫我小孩子。”少年轻轻站起身,脸上依旧挂着笑。“我叫沈聂。你要么叫我相公要么叫我沈聂。”
沈聂?
花凉城一怔。
脱口而出:“那你可认得沈洛?”
沈聂脸色一变,却又粲然一笑,“我不认得。”
花凉城敏捷异常,瞬间就读到了沈聂话中的迟疑和脸色的骤变。
轻笑:“嗯,那你找我可是有事?”
沈聂从怀里掏出一只碎了的茶盏,笑了,“这个东西里的水被人下了药,我来找凶手的,你是凶手么。”
花凉城翻了个白眼。
“那药是谁的药就是谁下的咯,我又没有那药,你冤枉我做什么?”
沈聂手心握紧,片刻又只留了粉末迎风而散。他扬起脸,笑得天真:“不是我媳妇就好,否则这不乖的媳妇我就只能让她做花肥了。”
花凉城一怔。
花肥?
脑子瞬间就记起了她被那些人带走是四周的闲言碎语——
“是啊,这一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前几天阿尻家的女儿就是这样被抓走的……”
“造孽啊。”
白云边的老大就是沈聂。
想必抓走那些人也是他下得令。
可是抓走了人也不见归还,那些人最后又去了哪儿呢。
白云边表面很大,而且可能下面还错综复杂的有一张巨大的网。
人的确来了,可的确没能再走出来。再加上沈聂是皇姓,又能建起十层的楼。小小年纪又如此大的信息网和秘密,实在是心里城府到了一定城府!
那么,那些姑娘就一定成为了沈聂口中的花肥。
二十一世纪时她曾经看过这样一部电影:
男主喜欢各种花,所以就养了许多株花,可是后来花会败会死。他做了许多努力可依旧是不起作用。正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不小心把手上的血洒在了花上,奇迹发生了,花非但没有枯萎反而开的更加艳丽了!后来他又发现妙龄少女的血更能养花,所以就处处勾搭少女,然后杀掉她们只为养自己的花。
的确爬那白云边的十楼路上是有几株不合时宜的花……
不会这沈聂就是这么一个变态吧?
花凉城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