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他娘了。”沈瑕思道。
“只要保养得好,女人多少岁都不是问题。”衣炊烟翻白眼道。
陆晨夕沉默了片刻,才道:“大妈。”
衣炊烟顿时万分恼火地一跺脚:“陆晨夕,我是你朋友!这个家伙是地府的人!你居然不帮我!”
古里尴尬地咳了两声,道:“好了,你们真是……”
“三个女人一台戏。”苏错评价道。
古里微微一点头,但是见到衣炊烟那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还是把话语吞了回去。
“你们有所疑心也是应当的。”陆琪笑了笑,知道现下还是要先把一些问题解释说明了,“此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说吧。”
陆琪自然知晓如果不能打消众人心中的疑虑,只怕也有些难以解决的麻烦,因此说起来倒也不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保留地说了出来,只是他们信与不信,陆琪也无法确保了。
古里与衣炊烟虽然未必全信陆琪的话,但是目前对陆琪表现出任何敌意也于事无补,而信任陆琪似乎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坏处,因此也没有过多地质疑陆琪。
倒是沈瑕思听闻之前的傲师古竟然是陆琪窃夺命轨伪装而成的,顿时吃惊不小,瞪大了眼睛道:“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功法么?竟然可以推算命运,还可以窃取其他人的命运!”
陆琪笑着摇头道:“又哪有那么容易。”
所谓的推算命运,不过是根据对方的性格进行考虑,罗列出世间所有的可能,而后将最有可能的几条筛选而出,其正确的可能性虽然极高,但是却也不是绝对会正确的,不然世间的一切岂不是都成为了注定?
而窃夺命轨则更是困难,首先是被窃夺的人修为不能高于窃夺命轨之人,其次被窃夺之人在被窃夺命轨之后必然会死亡——同一条命轨只能承载一个人的命运,世上不可能有两个命轨完全一样的人,所以……被窃取命轨的人必须死。
而整个窃取的过程是极其漫长而困难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被窃取之人一旦有任何的反抗,窃取就会失败。
所以窃夺命轨虽然听起来好像很是强大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很有局限性,最为有效的对象其实是死人。
而要对活人使用的话,对象往往也会是因为修为差距过大而反抗无力的对象。
所以陆琪的功法听起来虽然很强大,但是实际上,却也有着巨大的局限。
“这样说自己功法的缺陷真的好么。”衣炊烟嘟囔道。
“这叫君子坦荡荡知道吧?”沈瑕思冲衣炊烟翻了一个白眼,撇嘴道,“不像有些人,小人长戚戚,都不肯给我亲一下。”
“你一个地府成员,孤身一人混在我们一群天庭的成员之中感觉不自在所以才这么暴躁,本姑娘其实完全理解的。”衣炊烟强忍住自己的恼火,狠狠地咬牙道。
衣炊烟与沈瑕思虽然不断地互相讽刺,但是却也无法掩盖他们听闻神殿里发生的事情之后的震惊,尤其是守护者们几乎全灭的消息,使得他们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可以成为同盟的人越来越少了。
几人又沉默了一阵,楚风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又怎么会回到这里而没有去地宫与我们汇合?肖宇前辈人又去了哪里……”
楚风才一开口,古里三人都沉默了片刻,就连最是活泼洒脱的沈瑕思的脸上,也在刹那间流露出了极其痛苦的神色。
楚风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知道几人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而且还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的沉默与痛苦。
“醉不归……醉不归他死了。”过了许久,古里才慢慢地说道。
楚风愣了愣,醉不归……醉不归怎么就死了呢?
那个心思深沉,亦真亦假,根本无法猜透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地就死了?
“谁杀了他?”楚风瞪大了眼,压低了声音问道,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吃惊。
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回答。
反倒是衣炊烟和古里把目光落在了陆琪的身上。
陆琪微微一怔,旋即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从心头生起。
陆琪喉头微微蠕动了两下,才有些艰涩地问道:“是……穆少恩穆师兄吗?”
沈瑕思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道:“是……是穆少恩杀了老醉,我真的不明白……穆少恩为什么要杀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