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之后,凤亦舒捻须沉吟,而宋叶明皱起了眉头,柳即则面无表情。
这是一个逻辑上没有明显漏洞的故事,但是却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太正常。
但是三位长老没有说话,其余人也自然便沉默不语。
毕竟现在山庄之内,随着柳即与凤亦舒之间关系的缓和,已经再无人能够与凤亦舒抗衡了。
夏侯军站在众多前辈怀疑的目光之中,有些忐忑,有些紧张。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柳即,柳即虽然重伤未愈,依然一副虚弱疲惫的模样,但是神色却已经好了很多,此时坐在帐中,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夏侯军知道柳即肯定已经知道了真相,只要柳即不开口,其实一切都无所谓,而另外一个关键就是自己的师傅凤亦舒。
凤亦舒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夏侯军不知道凤亦舒的野心是要到怎样的地步,只是想手握实权而已,还是想要实至名归。
如果凤亦舒只是想要实权而已的话,那也许庄主之位还能落到自己的手里。
但是如果凤亦舒想要实至名归的话,那现在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他的阻碍。
毕竟,从血统上来说,凤亦舒还算是凤长鸣的堂叔,只不过终究不是正室所生,而是一笔风流债而已。
而他的野心到底到怎样的一个程度,从他此时处理此事的态度上便可以得出一二。
其实不仅仅是夏侯军这样想,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
凤亦舒捻须沉吟许久,才拍案道:“楚奚武小贼背信弃义,戕害少庄主,人神共怒,理当诛杀。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大致的范围,我们即刻出,围歼楚奚武小贼,夺回我凤鸣山庄之物,为少庄主报仇雪恨。”
夏侯军心中不由得冷笑了起来,他看向柳即,却现柳即神色依然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反倒是宋叶明眉头紧锁,沉声道:“师兄且慢……此事……”
柳即微微咳嗽了一声,让宋叶明的眉头愈紧锁,他顿了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柳即已经缓缓道:“诸位同门请迅赶往事地,缩小包围圈,我们也会派遣人手通知其余的师兄弟尽快赶去围剿贼子。”
其余的几名七阶修士又怎么能不明白是这三位长老有事必须背着他们说,面上却也正色地接过吩咐,向帐外走去。
“你也退下吧。”柳即看向一点也不自觉,还想留在帐内的夏侯军,冷声道。
柳即从来不会觉得人笨是一种错误,因为这东西是天生的,后天的努力,会有所提高,但是却未必能有太大的成效。
人可以不聪明,但是不可以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在柳即的眼中,夏侯军和凤亦舒一样,聪明不到哪里去,却是野心大到了想要吞天的地步。
夏侯军有些尴尬地告退,帐篷内只留下了凤亦舒、柳即和宋叶明。
“宋师弟你应该明白,此时追究太多,只会给凤鸣山庄很多麻烦。”柳即声音平缓地道。
宋叶明沉默不语。他终究不是路紫烟,或者说就连路紫烟都屈从了,他宋叶明又有什么不屈从的理由呢?
既然事情都已经生了,一切都难以挽回了,与其这样闷闷不乐地自找麻烦,还不如沆瀣一气在其中多寻找一些乐趣。
所以宋叶明只是沉默了片刻,他才有些艰难地长出一口气,缓缓地道:“我可以不深究太多,但是……饮醴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我还是希望有人能付出一些代价,还饮醴一个公道。”
凤亦舒脸色一变,他以为这句话里的有些人指的是自己,因为夏侯军是自己的弟子。
但是他看着神色自若,比他更有嫌疑的柳即依然一副淡然不惊的样子,他才醒悟过来,这句话里的有些人指的不是他凤亦舒,也不是一旁的柳即。
这个有人,指的是某个确确实实杀了凤饮醴的人。
这个人,自然是夏侯军。
所以凤亦舒长出一口气,缓缓笑道:“那是自然,总有人要为他的胆大妄为付出一些代价。”
而此刻退出了帐篷的夏侯军,却依然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在三位大人物随意的交谈之中被轻描淡写地决定,他还在做着他那光辉未来的美梦。
给读者的话:
今天跟一个朋友聊了很久,这个世界虽然不怎么美好,但是值得我们为之奋斗。
这也是我这个故事在讲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