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绮身躯微微一颤,刚想要做出一点动作,就被楚风一把捂住嘴,迅地拖回了通道中。
楚风深吸一口气,顺手用一些玉料摆出一个小型的隐匿气息的自主阵法,才压低了声音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要随便行动,那只会暴露我们自己,我们必须要先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举动。你看看下面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但是一定不要出声响,他们大概没有想到我们回来,所以才会没有丝毫戒备的。”
鳞绮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惶恐。
楚风这才收起这个小型的阵法,和鳞绮蹑手蹑脚地靠近环形走廊边缘,又布下小型的阵法,毕竟他本身就没有真气波动,鳞绮又只是一个三阶的小修士,真气波动比较微弱,一个自主运转的小阵便已经足够,不必像对待醉不归那般还得由人来激活主持。
鳞绮双手抓住走廊的栏杆,把头微微探出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的,然后回过头来,轻声道:“人太多,我数不过来,也看不大清楚。”
楚风愣了愣,才道:“我是说,看守他们的人,那才是我们需要对付的人。”
鳞绮悻悻地“噢”了一声,才又转过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扭过头来到:“看不清怎么办?”
楚风默默地收起隐蔽气息的阵法,拖着鳞绮退后到无人的角落,才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很是耐心地道:“下到几楼你看得清咱们就去几楼。”
鳞绮又悻悻地“噢”了一声,带着楚风偷偷摸摸地在纵横交错的通道里行走,复杂的路线把楚风的头都绕晕了,让楚风不由得不暗中腹诽,难怪鲛人族不需要守护阵法,其实这外围复杂的生活区就已经足够把多数人困在里面找不到出路的了吧?
楚风腹诽一阵也没忘了正事,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族里那些叛徒的修为怎么样啊?”
鳞绮想了想,然后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鳞奔大概有你们所说的六阶吧,其他的人都只是四五阶的样子,我族不是一个擅长修行的种族,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强大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轻而易举被人攻破……”
楚风微微蹙眉,问道:“可是我看大祭司,应该是八阶的修为吧?”
楚风虽然无法感知对方的真气波动,但是却也可以从对方的一举一动所产生的威压,或者带给其他人的感受也有个大致的估计,再加上楚紫儿的感知,楚风可以确信,大祭司绝对是个八阶的强者,竟然会被鳞奔这样的六阶修士所杀,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大祭司这一脉是特别的,因为得到树神的垂青,所以才擅长修行。”鳞绮终于把楚风带到了下楼的旋转楼梯口上,一边扶着扶手下楼,一边低声道,一双眼睛还没有忘了四处打量,似乎很害怕突然会有敌人出现。
楚风点了点头,如果只是鳞绮所说的这样的话,那如果这里没有那些来袭的疑似沧海阁的弟子的话,一粒纳灵丹便足以解决这些问题,但是在这之前,楚风还必须解决一个疑问:“请恕我冒昧,我只想知道……大祭司是怎么被杀死的?”
鳞绮怔了怔,才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敌人来袭,鳞奔说有要事来汇报,大祭司便单独召见他,过了不久他就提着大祭司的头走出来了……然后……然后我很害怕,我就逃跑了……”
说到后来,鳞绮也有些惶恐地低下头,声音也变得很低很轻,仿佛是在觉得自己逃跑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一般。
楚风微微蹙眉,沉吟了片刻,见鳞绮的神色颇是自责,不由好言安慰道:“没事,你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见到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害怕,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鳞绮贝齿紧咬下唇,摇了摇头,长如波浪般轻轻荡漾,然后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才补充道:“大祭司的手杖也被鳞奔拿走了……”
在传说中,那手杖是树神赐予大祭司的神物,如果传说属实的话,那手杖被夺,也许是更为关键的事情。
楚风略略思索,但是知道只怕手杖如果真的是事情的关键的话,那么只怕此刻已经被严密保护起来,想要取得,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设法救出广场上被困的鲛人,这些鲛人虽然修为大多不高,但是却也不乏五六阶的修士,一旦救出,兴许还能给对方造成一些压力,同时也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更为关键,也是更为确切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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