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突然突起的岩刺刺伤了几次,所幸的是他们之间相互支援,因此那巨大的力道虽然留下了看起来很恐怖的伤痕,但是伤势却都不严重。
几人已经彻底忘掉了距离,直到脚下的大地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们才也随之停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彼此,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始终一动不动。
他们的神经都有些紧张,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此刻也都有些慌张。
在地底最深处的那个角落里,那个残缺破损的水瓶依然在不断地喷吐着符文,一道道亮光绕着阵法不断地流动着。
但是围绕着这个残缺的石瓶坐着的人,却都已经起了身,看着彼此,感受着脚下不断传来的剧烈震颤,满脸的骇然与惊恐。
“该死,怎么会这样!”有人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为什么沉沦梦境会突然就受到打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快跑吧!”有人说道,根本没有任何的迟疑,开始迅速地逃离。
他们这些负责组织这个阵法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困在沉沦梦境中的巫祁真突然受到了打击,导致实力在瞬间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而那个被叫做巫灵风的男人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抓住了受伤的巫祁真的元神,连续不断地猛攻,在一瞬间,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这一瞬间的战斗改变了很多东西,比如他们苦心经营的梦境在这一刻,就被终于空出手来的巫灵风一挥手就抹灭了。
梦境的毁灭,对所有人都造成了巨大的创伤,没有人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死亡。
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预料以外的事情,闯入者应该都死了。
如果闯入者没有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灵蛇公子背叛了他们所有人。
他们成为了灵蛇公子阴谋下的牺牲品。
没有人知道佘俊群到底是怎么想的,除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做涂山怒。
涂山怒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是佘俊群的同谋,因为佘俊群向他展示了一些未来。
他知道那样的未来也许有命想,没命过。
但是,他不甘就这样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被一个个后生晚辈超越而过,到最后只有依托于他人的庇佑。
所以涂山怒选择了赌,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未来。
这场赌局很豪华,至少到现在,这个赌局依然在涂山怒的掌握之中。
涂山怒的眼眸中有些兴奋的光芒。
涂山怒看着那一个个受到了帝器反噬的面庞,露出几分凶狠。
涂山怒没有丝毫的迟疑。
涂山怒发动了他准备已久的攻势,一瞬间,万千根岩刺从他的身边突起,将一具具早已不堪重负的躯体洞穿,带着淋漓的鲜血挂在了半空之中。
那些尸骸偏着头,看着涂山怒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们没有明白,为什么分明应该是自己的同盟的人,会在此刻杀死自己。
涂山怒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杀死这些人让他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般,他叹了一口气,看着那还微微抽搐着的一具具尸骸,眼眸里兴奋的光芒有所减淡。
“干得很漂亮。”涂山怒看向了黑暗深处。
黑暗深处走出了一个女子,一袭鹅黄色的衣裙与所处的黑暗有些格格不入。
是她在执行另外一边的计划,是她在瞒天过海。
是她操纵着另外一件法器,将所有人对这片区域的感知蒙蔽,使得他们以为那些侵入者都已经死去了。
他们是这个计划的参与者,本来应该还有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不过那个人与其说是参与者,倒不如说一个号角。
所以他的死倒没有多少值得可惜的地方,因为那个人本来就会死。
只有那个人死了,这个女人才会知道是时候交出那枚丹药了。
那个人的死,只是一个讯号而已,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从始至终,涂山怒都不知道那个人叫做什么名字。
涂山怒微微笑了笑,向莺俪道:“我们走。”
莺俪慢慢点了点头,没有啃声,跟着涂山怒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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