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拿着酒葫芦,在废墟里坐了一天,直到看到烧饼出现在了西方。
楚风摇了摇手里的酒葫芦,葫芦里的酒还剩下很多,但是楚风已经有点习惯了这辛辣的味道。
在酒的刺激下,楚风觉得头脑与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开始审视自己这十年,开始反省这十年,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却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所能想象的成熟与强大。
也许,自己不需要那么成熟,不需要那么强大吧。
也许那个人说得对,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就好了。
如果不管怎么做,都会后悔,都会出现难以弥补的结果,那么就选让自己后悔最少的那个就好了。
自己不需要有那么多负担,因为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人对自己有那么多的期望,自己也需要对自己有那么多的期望。
我只是个凡人,凡人,顺乎心意就好了。
楚风终于有些想通了,所以他看了看手里的酒葫芦,想了想,然后就把酒葫芦直接向山下扔了下去,然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笑得酣畅淋漓,笑得极尽张狂。
楚风在夜色中下了山,浑身很轻松,他又去墓地坐了一会,有些孩子气地告诉母亲,自己今天第一次喝酒了,酒很不好喝,自己很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再喝了。
至于那个奇怪的人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他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现在楚风最想做的事情还是回去确认一下妇人与那个叫做宝儿的小女孩的安危,所以楚风就又连夜回了小镇。
楚风回到小镇的时候镇子上刚刚入夜,夜市初开,街上虽然不比白日人多,但是却依然人流涌动,好不热闹。
楚风熟练地穿行过街头,来到了之前的院落,但是方一到院落边缘,顿时脸色一沉。
他所布下的阵法已经全破了,都是被以巧妙的手段抓住了阵法的命门而被破解的,这些阵法连阵法动的机会都没有。
他……终究还是太小看那些人了,如果他能够在布置阵法的时候布置得更周到一些,阵法也能使用更难破解的一些,他能早回来一些,那……这些阵法就不会被这样破解。
楚风猛地攥紧了拳头,面色愈阴郁,快步冲进院落,一把将轻掩的门扉推开,入门的便是那个妇人。
那个妇人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将地面完全浸染红——那些血液都已经有些黑,却变得愈醒目。
而在那一滩污血之中,则匍匐着一具幼小的身躯,安安静静地,就像是在安眠。
楚风的心脏瞬时都停止了跳动,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强忍住内心的不安与自责,迅地冲到妇人身旁,伸手在妇人的手上探了探。
妇人的尸体已经凉透了,死去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在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剔骨尖刀,径直地穿透了她的心脏,不会有丝毫生还的可能。
而当楚风慢慢地将那具幼小的身躯抱起时,他的瞳眸在瞬间紧缩,眼白之中侵入了一片带着杀意的血红。
那具小小的尸骨已经被烧得黑,还带着几分余温,颈骨更是直接当中被直接扭断,断面平滑,似乎那个扭断宝儿颈骨的人一点也没有花费力气。
楚风茫然地半跪在原地,他无法理解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如果是冲着宝儿来的,为什么还要杀了宝儿?
难道宝儿不是他们的目标吗?那他们到底为了什么!
楚风突然有些彷徨失措,他忽然想起了妇人的丈夫,他冲进内室,他看到了那个虚弱得不成形的男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
但是他还没死,还有最后一丝气息,因为执念而被挂着,苦力地支撑着,仿佛不甘心自己的家庭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痛苦的事情!
楚风快步冲到床边,他看着男人,压抑着自己所有的内疚自责,愤怒暴躁,深吸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没能救下她们……但是我可以试着找出杀死她们的真凶。为了让你有力气说话,我必须喂服你一颗刺激元神的丹药,服食之后一盏茶时间药力就会散尽,你也会就此死去——如果你愿意,请你眨眨眼睛。”
男人眨了眨眼睛,眼泪从已经浑浊的眼中流淌而出。
楚风默默地取了丹药,到厨房里取了一碗水,将丹药化开,喂男人喝下。
丹药入腹不久,男人眼中的那片浑浊开始散去,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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