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缓步走来,只是缓缓的几步,便已经从峡谷走到了战场。
他看着那些已经破损了的法器,和四个浑身伤痕的同伴,轻轻“咦”了一声,才道:“这十二种法器,炼器方式似乎差异颇大,我能看出来踪迹的只有八种,其余四种,闻所未闻,小姑娘,你是哪一门的传人?”
离绾沉默了片刻,看着紫衣人,才问道:“你们……不惜杀害这么多人,又是为了什么?”
紫衣人略显尴尬地呆立了片刻,才苦笑道:“我倒真是老糊涂了,明明已经做了恶人,此刻却还要摆什么前辈风范,小姑娘,对不住了!”
言讫,紫衣人大袖一挥,直接挥袖扫去,离绾知道自己无处可避,干脆便避也不避,随手掏出四五件法器,不要钱一般地向紫衣人脸上砸了过去!
紫衣人眉头一皱,似乎对离绾这种打法颇为烦恼,即便是他,虽然有信心不会被这些法器杀死,但是如果不管不顾地任由这些法器冲到自己脸上来,那还是得付出一些自己不愿意付出的代价的。
所以紫衣人的手没有挥下去,而是向自己的胸膛靠拢,大袖翻卷,要去缠绕已经到了自己跟前的四件法器。这四件法器有一道符箓,一根银针,一组飞剑,一面大鼓。
符箓上光芒绽放,随着符箓向着紫衣人不断飞近,四周的空间被逐渐撕裂,裂痕渐渐向天地之间延伸;银针银光璀璨,化形为一头银色鸱吻,怒吼咆哮,仿佛随时都要震动四海,掀起风雨;飞剑一组八口,分列八个方位,各带一色光泽,组成剑阵,煞气冲云;白骨鼓槌痛击鼓面,大鼓阵阵,掀起一股股海啸一般的音波,尖锐刺耳,惊得方圆数十里内飞鸟落地,走兽昏厥。
紫衣人翻卷袖子的度极快,转眼之间便已经快要抓住那面最为迟钝的大鼓,但是几乎是同时,一声怒吼伴随着阵阵马蹄,冰之祺恶鬼临世,降临紫衣人背后,双手握着血刀宛若泰山一般自紫衣人头顶轰然劈落,其所力道之大,震得冰之祺双臂骨肉撕裂,喷血不止,但是正是这不断喷射出的蓝色血液,裹缠在了血刀之上,让血红色的长刀上缭绕起一缕缕幽蓝色光芒,显得愈妖异!
“无根真水?”紫衣人略略一愣,仿佛从冰之祺的血液中看出了什么端倪,但是也只是一刹那而已,对于一个八阶高手来说,一个才踏入七阶的修士,即便他已经明法,但是他的动作依然迟缓不堪,所以即便他愣了这么一刹那,依然没有让冰之祺抓住时机,空着的右手反手就是一掌,度之快,更甚于他袖卷法器!
冰之祺眼见得要被这一掌所鼓起的劲道击中胸膛,一面鲜血凝聚而成的光盾倏然凝聚在冰之祺跟前,继而一层层不断增厚,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片战场上无尽的血液增加着自身的厚度。
这片战场,最不缺少的就是鲜血,对于初涉血魔经的火云来说,这片战场,就是它的主场!
“咦?”紫衣人又颇是好奇地“咦”了一声,似乎对于青年所骑乘的那匹坐骑颇感兴趣,但是也只是感兴趣而已。
紫衣人左袖翻卷,卷下一件又一件法器,而后将法器堵在自己大袖之中,运着暗劲化解着法器的攻势,右手依然不减去势地反手推出,更多的精力用在了提防那个女子释放出更多的法器来。
一息之间,磅礴的劲力便已经撞击在那瞬间增厚达到三尺的血色盾墙,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破裂之声,血墙就仿佛成了摆设一般,连稍微阻挡这一拳劲力的作用都没有起到,便在刹那之间支零破碎,漫天崩飞。
哪怕功法再玄妙,若是没有相应的境界支撑,却也不过是摆设罢了!
劲力来势不减,冰之祺脸色大变,早在老者右手翻转之时陡然变向的血刀也终于到了冰之祺跟前,诡异万分的血刀与这股劲力方一对撞,血刀虽然安然无事,但是冰之祺的双臂却被反震的力道直接震得血肉分解,沿着手臂不断蔓延!
冰之祺脸色大骇,当即立断,暴喝一声松开手中血刀,借着反震的力道飞地向后退去!
敌人太过强大,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正面匹敌的对象!
失去了冰之祺转移所受劲力,血刀顿时便独自承受了所有的劲道,与那血墙一般,在这劲力之前,仿若无物,崩碎为漫天碎片。
火云被冰之祺紧紧夹住,借着冰之祺身上所受到的力道也飞后退,但是它双眼中满是不甘,因为自己一旦后退,就会是女主人独自面对这强大的敌人!
火云不甘,长嘶怒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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