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移动出哪怕一寸。
很少有人见到楚风手里的那把剑,即便见到了,也很容易忽略它,因为它看起来虽然让人心有所感,觉得它像是静谧的溪流,但是也像水一样容易被忘却。
它毕竟只是一口看起来很寻常,仿佛死静静流淌的涓涓细流一般的剑。
没有人知道这口剑叫做水月。
水月剑不仅是锋利无匹的利器,同时也是一口能遮蔽人气息的法器。
更难能可贵的是,在楚风失去真气之后才现,催动水月甚至不需要真气,当心念相通时,只需要心念转动,就足以动。
楚风与水月之间的联系已经足够密切,尽管他并不是水月真正的主人,但是水月真正的主人许可了楚风对这口剑的使用,所以楚风使用起来,完全无碍。
等伽罗离开了一会,楚风才持着水月剑缓慢地移动着。
他不敢动脚上的阵法,因为那阵法的气息未必便能够掩住——修为废弃之后,水月能够遮掩的气息强度也大大地减弱了,凡人或者一阶的修士,便是其极限。
而一旦留下痕迹,如果有人有心的话,会很容易追上来,这个亏,楚风已经吃过了,所以也不愿意再吃第二次。
楚风也不敢轻易露出自己的身形来,如果按照他的猜测,提丝丽真的背叛的话,那提丝丽肯定还会找上门来。
他的度不快,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离开太远,暴露身形的话很容易被捕捉到,那个时候就算自己及时动了水月,也无法保证能不能瞒得过对方。
所以楚风想要先离开原地一段距离,然后动脚上的阵法,迅地移动出一段距离,然后再遮蔽身形走出一段距离,如此反复交错,应该能逃脱追捕。
当楚风刚走出三四里地的时候,到了峡谷的葫芦底,他就看到了远处的天空中有一场大战,两具修罗法相在空中疯狂地搏杀着,血肉四溅,而另外几个人影则绕过搏杀的二人直冲适才自己藏身之地。
楚风仔细地看着那两个缠斗的身影,一个是伽罗,一个是阿陀部的三长老难陀。
三长老难陀的修为本就比伽罗高出些许,伽罗在之前才刚刚被杀修大阵所伤,虽然伤势不重,但却撼动了稳固的道基,所以此刻已经完全落于下风。
如果不是伽罗盛怒之下,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每次逼迫得难陀不得不中途收手,只怕伽罗早已身死。
即便如此,伽罗战败而死,也只是迟早已经注定的事情了。
楚风轻轻地叹了口气,伽罗再战败,伽部恐怕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楚风有些黯然,但是却并不准备来个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因为他助不了,他也从来不愿意插手到别人的事务当中去,尤其是这些本就没有意义的争夺厮杀。
楚风正想着,腰间破凿忽然又蜂鸣起来,楚风急忙拧开破凿,取出来自灵红萝的信件来。
但是才一拧开破凿,楚风摸到来信的材料便是一怔——入手的根本就不是纸张的手感,而是非常柔滑的丝织品的质感。
楚风急忙将这封信取出,便知道事态展已经出了自己的意料——这封信是写在一片火红色的丝绢上的,这片丝绢楚风当然认得,这和灵红萝的面纱是一个材质。
灵红萝为什么不用纸而是要用面纱?
因为她大概只有贴身的材料可以使用了。
楚风自己回答了自己的这个问题。楚风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打开了丝绢。
丝绢上有一个红得黑的字迹,潦草,歪歪扭扭,有些字骨架都散开了,笔画之间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架构,笔画与笔画甚至相互重叠了。
这封信肯定不是放在眼前写的,而且也不是从容不迫写出来的。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很焦急,甚至那个时候她自己都处身于危险之中,怕被人现,所以一边做着其他的事情打着掩护,一边悄悄地写下,用她的血写下了这封信。
她要提醒师傅一件事,因为这件事会很危险。
炎。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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