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对手的不俗。
不管是那所展现的血修功法,还是剑道造诣,甚至于凝寒教的唱雪诀,这个青年都已经有着不俗的高度,再加上适才那无数人喋血对血修者的提升,和这个青年在盛怒之下竟然依然能保持着极度的冷静,他输得不冤。
但是从另外的角度上来讲,费子平认为自己输得很冤,他不觉得是自己大意了,因为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对手会是如此的人物。
单纯将他看做一个青年的才俊,还只是过于看轻了他。
毕竟自己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想要了解自己很简单,而自己对对手却一无所知,如果有对等的信息,费子平相信自己的胜算依然在五成之上。
但是现在想这样的事情,却更像是在给的失败找寻借口。
费子平是一个很自负的人,所以他不想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失败就是失败,就是这么简单。
他唯一好奇的是,自己刚才那一剑毁灭对手的头颅,给对手的元神造成了多大的创伤。
费子平不知道的是,楚风的元神与肉体之间早已没有了联系,只要元神不在肉体之中,即便肉体毁灭,元神也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创。
但是这样怪异的状况,又有谁能预料到呢?
这其中的因由,连楚风都莫名其妙,又如何叫外人能够明白呢?
费子平战败已经成为了一目了然的事情,一并的一名长老眼疾手快,想要出手增援,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第二道血箭破穿了费子平的眉心,将费子平的头颅彻底震碎。
费子平化为了一地的血肉,只留下那名增援的长老木讷地站在费子平还剩一些骨骸的身边,看着那口陡然落地的断剑,神情有些不自然。
那道血线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落在了第二名长老的身上。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那名长老感到了恐惧,不自禁地一个哆嗦。
荀若和啸月翊微微相视,便也不再等待,同时出手,向剩下的两位他派长老逼杀而去。
这是一个机会,修为最强的费子平因为自负而被杀,剩下的三人尽管修为也都不低,但是却终究是处于平衡的三对三。
只要在这个时候打破僵局,也许就还有生还的机会。
荀若和啸月翊出手都没有丝毫的留情,果断狠辣而干脆,招招都是以命换命的架势。
而楚风从远方的淮山之上射来的一支支血箭,则也逼得他的对手相形见绌,狼狈不堪。
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远,远到这一位长老鞭长莫及,他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只能被动地防御,虽然楚风一时也难以杀伤他,但是却让他狼狈不堪。
楚风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和费子平的一战他的消耗也不轻,两线的作战使得他的心力消耗极大,尤其是最后关头被迫采取的换伤的措施,使得他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所以他也的确很难再对这位长老防备之下造成杀伤,他能做的便是拖住这位长老的脚步,等待荀若和啸月翊的胜出。
他丝毫不怀疑荀若和啸月翊的胜利,因为这两人也很强大,至少只比费子平弱而已。
在有费子平的时候,四位长老尚且也不敢轻易出手,更何况,而今费子平已经被他设计所杀,所以至少山脚下的胜负已经分出。
这里的胜负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悬念。
“看来是不需要你插手了。”那美丽如女子般的男子轻声说道,“真是让人意外的家伙,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他居然也能取得胜利。”
司马朗沉默着,然后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早该知道他会为了啸月涣拼命,我早便该设法救出啸月涣……”
“呵……后悔,自责?”青年挑眉而笑,“如果没有啸月涣,这婚礼还要如何举行,没有荀侃留在山下作为人质,要人如何相信我们的诚意,我们这大局又要如何进行?”
司马朗沉默不语。
“还是说你要伪装成啸月涣,却让人怀疑司马朗的去向?”青年微微摇了摇头,“多为自己考虑一些吧,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我听说……你妹妹一直怨恨着你。”司马朗突然开口。
男子的双眼不由得眯成了一条缝。
“当年你杀光自己的族人,只为救她一命的时候,你在乎过自己吗?”司马朗很认真得,一字一顿地道,“苏寤寐?”
给读者的话:
课题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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