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年,即便还有残留,那也不是人的鼻子能闻出来的。唐易是从锈色上判断有问题,而且又微微带着点儿真品没有的“药”味儿,加上知道这种古法,才这么说的。
而支雄经手这件青铜鼎,第二天闻到手上的药味儿,并不完全是明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做旧本身就加了各种药物原料,可能历经这么多年,单闻青铜鼎已经闻不出来,但是他对自己的手的感觉太熟悉了,过手残留挥发,第二天才可能闻到淡淡气味儿,但是也淡到他当时根本不会多想。
支雄听完唐易说的,“哎呀,唐先生,我算是彻底服了,你这个眼力和学识,让我觉得老头子我白活了这么多年!”
“老爷子您太客气!我这都是多看过几本老书,纸上谈兵而已。”唐易连连摆手,顿了顿,复又问道,“对了,您现在在古玩市场摆摊,家里人呢?”
支雄喝了一口茶,“老伴十年前走了,我也一直没有续弦。我有个女儿,在意大利定居了,一直让我也去定居,但是意大利哪有长安这么多古玩?哪有古城墙?哪有华夏的历史?哪有地道的羊肉泡馍可吃?我的店铺没了,我也没告诉她。现在算是我一个人,而且也不算彻底破产,还有点儿底子,这日子,凑合也能过!”
“来来来,说了,这么多,这菜都上齐了,动筷可不多!”刁钦三此时插了一句,招呼道。
支雄却摆手道,“吃饭之前,先说好了,这东西我说了三万卖给唐先生,就不改了。也算是件好东西,唐先生你先拿走就行,钱也不用着急!我看出来了,你是个重义重信的人!”
唐易想了想,递给支雄一支烟,“老爷子,东西不忙说。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支雄接了烟,“你我虽然初次见面,但我对你很是佩服,所以也不来虚的。我都不客气赚你一万块钱了,你还客气什么?”
唐易看了一眼刁钦三,刁钦三已然明白了唐易想说什么,立即开口道,“唐总这是要为我助力,还是我来说吧!”
文佳笑道,“这件青铜鼎看来还是要摆在店里卖啊!”
唐易一看,干脆就冲刁钦三点了点头,让他来说了。
“支老爷子,实不相瞒,唐总的阁宝多,马上要在大唐西市古玩城开家分店,目前呢,定了让我负责。我这一个人,估计也有点儿力不从心。伙计好说,但是掌控铺面的高人不好找。您经验丰富,我们是想请您出山加盟。不过,您本来是大掌柜,委身我们小店,就怕是屈尊了。所以唐总才说是不情之请。”
刁钦三话说得很漂亮。
“噢?”支雄看了看唐易,而后深深吸了一口烟。
刁钦三接着又道,“老爷子,您要是觉得不合适,这长安的阁宝多,您来负责我也没啥说的。而且,以后阁宝多长安分店,也未必只有一个铺面。”
虽然刁钦三说的是客气话,但是支雄仍是立即摆手,“刁老板,千万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