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那是。你妈当年也是十里八乡一朵花,我这点儿心思揣摩不了,就不会有你了!”唐中峰少见地开起了玩笑。这当然主要是心疼儿子,怕他过于压抑。
唐易的确是忍不住笑了笑。坐下之后,才又问道,“依您看,爸,娉婷是为了什么?”
“我又不是诸葛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道司马懿。这事儿你都猜不出来,娉婷的父亲和外公也猜不出来,肯定是很隐秘的心结。不过她态度这么坚决,应该是很难挽回了。所以啊,你也别太纠结。所谓万事不由人计较,一身都是命安排。就说你这眼力吧,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爷俩儿谁之前能想到?”
唐易看着唐中峰,“爸,您这么一说,我心里松快了不少。”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唐中峰一向是比较严厉的,今天的口气却很轻松。父亲的爱,有时候比较隐蔽,总是在如山的厚重之中不经意地透露出来,也常常容易被忽略。
唐易看着唐中峰鬓角的的几根白发,心下一热,“爸,您也别太操心了,身体要紧。”
唐中峰呵呵笑了起来,“我经过上次心脏病发作住院之后,早就想开了。”
就在这时候,易素梅走进了客厅,“哎,你们爷俩真行,倒像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似的!”
“我们爷俩抱头痛哭你就高兴了?”唐中峰起身给易素梅倒了一杯茶,“你也歇会儿吧,今儿这碗肯定没刷干净。”
易素梅瞪了唐中峰一眼,端起茶杯吹了吹。
唐易的心情的确是松快了很多。家的温暖,父母之爱,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只是可惜,有的人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在外面呼朋引伴似乎更具快感,但,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只有父母,只有家,才是真正等待你的港湾。
一个人如果像一棵树,那么父母是根,子女是果。果熟蒂落,子女离家自立门户,你会觉得自然;但是父母去世,根没了,就会觉得飘忽。没经历过,或许体会不深。就好似那句话:没了,才知道什么是没了。
“行了,这事儿别讨论了,没用,顺其自然。”唐中峰见易素梅准备喝茶了,起身走向书房,“唐易,正好有件东西拿给你看看。”
“没心没肺!”易素梅喝了一口茶,冲着唐中峰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唐易凑过去,揽住老妈的肩膀,“妈,其实爸也是怕您憋闷坏了。”
易素梅放下茶杯,戳了戳唐易的胳膊,“在这一点上,你是不如你爸!”
说话间,唐中峰碰了一个一尺多宽的大锦盒出来了,放到茶几上之后,打开了盖子,而后,又在茶几上铺了两层报纸,才把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件青铜彝,高约十几厘米,口径二十多厘米,三足兽纹。双耳连接彝身,是一对展翅欲飞的凤鸟,凤的首颈为耳,凤身纹饰在彝身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