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长谷静真点点头。
唐易把“柴窑”天青釉葵口笔洗小心拿了出来,也放到了桌子上。拿这件东西,和另外两件不同,唐易是带上了手套,拿到桌上之后,底下铺了毡垫儿,又给长谷静真准备了一副白手套。
“这两件东西,都是带款儿的清代官窑。而这件笔洗,看不出年代,唐先生反倒如此小心。”长谷静真笑着带上了手套。
“这个不能多说,还请长谷小姐尽快欣赏。”唐易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长谷静真一看,也没再说话,立即看了起来。
跟着长谷横草学习古玩,长谷静真在瓷器方面,尤其是天青釉方面,也算有一定水准了。
当她仔细看了这件笔洗之后,表情不由也严肃起来!这不是明清的东西,更不是元代的东西,倒像是宋代的窑口。
但是,宋代的窑口,不管是北方的汝窑、耀州窑,还是南方的越窑、龙泉窑,好像都没有出过这种天青釉!
越看越觉得看不明白,却越看越有吸引力!
这才是真正的天青釉!长谷横草收藏的那些天青釉瓷器,和这个一比,明显要逊色得多!
长谷静真详细看完之后,抬头看了看唐易,“唐先生,这件笔洗,您不会没有自己的看法吧?”
唐易微微一笑,“天青釉葵口笔洗。”
这话跟没说一样,这是对外在的描述,没有断代和定性,任何一个普通瓷器爱好者也能说出来。
长谷静真看了看唐易,“还有呢?”
“我能说的已经说了。”唐易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朋友的。长谷小姐,这事儿是我大意了,我本来以为你来,只会看画儿,不会看瓷器了。”
长谷静真拿起手机,顶住下巴,“唐先生,您这个朋友,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在说话的同时,她悄悄用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
“他是个收藏家,不做生意。”唐易一边说,一边将笔洗收了起来,“长谷小姐,这件事儿纯属意外,既然你说懂规矩,我就不提醒了。而且既然被你看到了,我也得尽快告诉朋友实情,还回去了。”
长谷静真收起。唐易说这话了,再问就是自讨没趣了。
收好瓷器,唐易带着长谷静真和柳生来到外间,从柜台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那幅《云山曲水图》,“这幅画儿,本来我是挂在外面,标注上非卖品的,可是这样还老是有人问,所以就收起来了。”
这幅画,要是放到拍卖会上,恐怕绝大多数专家都会打眼。不过,金石溪送给唐易,还是很放心的。
一见到画儿,长谷静真暂时停止了对那件笔洗的思考,将注意力集中到画儿上来。
“如果是我,恐怕也会打眼!”看完了画儿,长谷静真出一声叹息。
“正事儿”办完了,唐易就不再多说话了。长谷静真也没有多耽搁,表示感谢之后离去。
走出阁宝多,上了车。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 长谷静真突然对柳生说道,“原定去海州的行程取消,先在山州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