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名气,但这句话还是让唐易吃了一惊!瓷器的种类太繁复了,他估计怀特说的都是有代表性的名瓷,但是即便是这样,只有两种瓷器没有收藏,恐怕全世界的所有藏家中也找不出几个。
“其中一种,恐怕就是柴窑了。”唐易随后接口道。
“没错。还有一种,就是雍正珐琅彩。我有康熙珐琅彩和乾隆珐琅彩,就是没有雍正珐琅彩。偏偏,雍正珐琅彩,才是清三代宫廷珐琅彩中的魁!”怀特点点头。
唐易微微点头,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不用说雍正珐琅彩了,就算是康熙和乾隆朝的珐琅彩,留存在民间的,也是凤毛麟角。
再就是,这里面有个机缘的问题。同样都是稀缺的东西,可能碰上了这样,碰不上那样。比如汝窑,成化斗彩,元青花重器,其实和雍正珐琅彩碰上的几率一样微乎其微,但是怀特偏偏就缺这一种。
“不知道唐先生有没有这两种瓷器?”
“怀特先生说笑了,柴窑举世无双,未曾有过传世的消息,我怎么可能收藏这种东西?”
“哦?那唐易先生就是有雍正珐琅彩的藏品了?”
这个雍正珐琅彩,唐易的确是有。他买下祁总的那个四合院,得到了孔先生在民国年间暗藏的四个木盒,其中一个木盒里,就是一件雍正珐琅彩合家欢赏瓶!
不过,这事儿比较私密,只有文佳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一直藏着未曾拿出。
“不瞒怀特先生,这个东西,我也一直在寻找。”唐易没把话说死。露宝的事儿他自然不愿意,不过等博物馆建成之后,这东西始终是要展出的,所以也得留一线余地。到时候人家万一来参观了,看到了,回头再想你说没有,不太好。说一直在寻找,就圆满了。
怀特眉头微微一皱,突然笑着说道,“不久前,我刚从倭国回来,见到了东京史料馆的馆长河野太郎先生,听说今年年底的万国展览大典,会有不少重器,不知道到时候唐先生会不会去?”
“我与河野太郎先生也有过一面之缘,这万国展览大典的名头,也是如雷贯耳,有机会,应该是会去的。”唐易笑着应道。
怀特喝了一口茶,突然哈哈大笑,“我一开始还有些纳闷,唐先生这么年轻,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名声?你这几句话,都是左右逢源。雍正珐琅彩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万国展览大典,有机会应该会去,那也有可能不去。就凭这个,我算是明白了。”
“怀特先生真幽默。”唐易抿了口茶水,没有多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瓷器鉴赏方面的东西。以怀特在瓷器方面的见识,放眼华夏,其实也没有几个服气的人,但是唐易似乎无所不知,让他不得不佩服起来。
最后,还是怀特接了一个电话,这才不得不提出告辞。临走,他和唐易还互换了名片。
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唐易回头联系了小顾,两人找了家饭店,去吃午饭。
而怀特,则是回到了酒店的房间。此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同样是金碧眼的男子已经在门口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