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幅画怎么样?”金石溪指着画问道。
唐易仔细瞅了瞅,上面落的是仇英的款儿和印章。装裱用的是老绫子,工艺也是老工艺的手法,但是以唐易的眼力,很快就看出了端倪,这画心的纸,看上去似乎是老纸,但其实是做过旧的,虽然做旧手法相当高明。
唐易笑了笑,“这幅画,既有仇英的精妙灵动,也有沈周的清逸恬淡。问题就出在这里。”
“哦?”金石溪笑道,“你把这幅画说得这么好,明四家的其中两家都出来了,怎么又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记得上次我送金先生一幅画,是明人仿沈周的作品,不过题款钤印却是沈周的。看来,金先生对这幅画是下了力气研究啊!不仅研究了这幅画,还对明四家又加深了研究。”唐易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金石溪大笑,“你年纪轻轻,看画的眼力却如此歹毒,半幅《秋山行旅图》落在你的手中,不全靠运气啊!”
唐易的意思,自然是金石溪研究明四家,而后精心仿作了仇英的作品。但是正因为博采众长,兼容并蓄,所以一时间难以去除,导致仇英的作品个性不鲜明,他才能看出来这是金石溪画的。
沈周,文徵明,唐寅,仇英,并称为明四家。这里面,仇英相对独立一些,这个独立不是说别的,是因为文徵明和唐寅都是沈周的学生,三人一脉相承。
但实际上,单从这一点,唐易其实并不能百分百断定,要不是看出纸是高仿做旧,加上和金石溪相熟,想断定是赝品,的确很难。
“上次你送我一幅仿作,这次我也送你一幅仿作!”金石溪这才点明了拿出这幅画的目的。
唐易开玩笑地说道:“金先生,这幅画,一般人都会当仇英的真品来买,你这是逼我卖假画啊!”
“你不是成立公司了吗?这幅画算是贺礼了。既然是贺礼,不卖不就完了嘛!挂在店里,就当个装饰了。你是古玩店,挂幅现代作品也不像个样子。”金石溪说道。
“金先生,你这哪是给我送贺礼。我这纯粹是帮你两个忙了!”唐易回道。
金石溪点了点唐易,“这人哪,不能活得太明白,不管是一个忙两个忙,我的心意在里面,这你不能否认吧?”
“那是!”唐易将画卷了起来,放进了长盒,“回去我就挂起来!”
至于唐易说的“帮你两个忙”,金石溪自然听明白了。
这第一,是金石溪怎么说也是一代大家,因为研究古画一时兴起画了一幅仿作,还兴致勃勃地落上了款儿和印章,怎么处理这幅画就成了问题。
卖?没有标明是仿作,而且就算卖的时候说明是仿作,但是买的人可保不住以假售真。毁掉?又不舍得。
所以送人是最好选择,而且还得选对了人,这人不能把画当真品卖出去。唐易是个可靠的人选。
第二,金石溪画了这么一幅仿作,也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功力,自己窝着扔柜子里那就没意思了,所以得让人评说一下,而且还得让有眼力的人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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