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沉吟道,“告诉他很简单,他不是给了你名片么?有联系方式怎么都好说,至于怎么让他相信,我是想先问问鬼叔,瓷都是谁出了这么一件洪武釉里红。”
文佳想了想,“我说,你这个人,就喜欢绕弯子,绕多了小心自己出不来。
唐易看了看文佳,“难不成你有什么主意了?”
文佳却道:“暂时还没有。你先给鬼叔打吧,知道谁做出来的也好。我只是提醒你注意思维方式。”
“靠!”唐易掏出了手机。
“鬼叔,我唐易啊,跟您打听个事儿······”唐易也没隐瞒,前后简述了一遍。
“洪武釉里红?缠枝牡丹玉壶春是吧?如果我没猜错,是蛋伟这小子出的,好像生生要了一百二十万。不过倒是折一成包退。”鬼叔略加回想,便确定应该是瓷里村的蛋伟出过这么一件。
这样的大件,做出来很费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高仿,最快也得一两个月,以鬼叔在瓷里村的耳目,知道这个确实不难。
现在,瓷里村很多做高仿的人,都是包退的,只不过要确定一个年限,一般是一年,而且要折成,一成算是低的。比如一百二十万买了,一年内想退,如果是折一成,那么只能退给你一百零八万。
而且如同这样的一流高仿重器,做了之后是得对买家有承诺的,比如三年不做重样的。因为一旦短时间内做了重样的,很容易出事儿,这样的重器哪能接二连三露头?所以,这样做,其实对买卖双方都有好处。
“蛋伟?”唐易努力回想了一下,“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做了那个邢窑白釉‘盈’字碗那主儿么?当时有个人买了他的东西,让黄立三一眼看出来了,还鄙视了一把他的工艺,说化妆土用得不地道。”
“别小看蛋伟,他年轻,只有三十多岁,而且是个化学专业科班出身,进步神得很。那件洪武釉里红缠枝牡丹玉壶春瓶,我倒是没上眼,不过我听上眼的老人说,除了底釉还算是有值得吹毛求疵的地方,其他方面堪称完美。”鬼叔解释着。
唐易笑道,“鬼叔你说的没错,我见了实物,问题就出在底釉上。白浆釉厚实的地方,做的偏黄了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点,恐怕十几年的眼力也得掉进去,也就是你能瞄准了。你这是想点破了?”鬼叔问道。
“这东西,货主送到燕京的一个叫皇廷的拍卖行了,这里面有人在运作,想拍出过五千万的高价。最不爽的是,这背后运作的人,和倭国人有一腿,我确实是想搅了这个局!”唐易直言不讳。
“要是真的洪武釉里红玉壶春精品,这年头儿,拍出七八千万也不是没可能。看来,他们是准备彻底当重器来运作,捞一笔大的,见者有份!我们这些做高仿的,赚的总是没有这些人多啊!”鬼叔叹道。
“鬼叔你都金盆洗手了,以后图个眼皮子底下清净就行了。”唐易应了一句,接着又嘱咐道:“鬼叔,我打听这事儿,你可得保密啊。”
“嗯,我知道。而且这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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