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吕四娘跟前竟然停住了。
吕四娘一看,不由惊喜万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可以一飞冲天的毛日天!
毛日天伸手再把吕四娘抓住,身子向上,上了那块巨石,把两个人都放下,不说话,却看着吕四娘。
吕四娘本来是要和毛日天说话的,忽然感到屁股挨着石头冰凉,低头一看,羞愧万分,裤子都在膝弯处呢,吓得赶紧跳起来提裤子。
毛日天一看吕四娘的裤子提上了,这才问道:“你们俩……在这里干……嘛?”
雍正本来也不是非要死不可,刚才是权衡一下,与其两个人一起死,不如自己独自死,也算是还了吕四娘的人情债,但是现在被毛日天突然出现救了起来,也是高兴万分,喜道:“小毛,好本事,我要是抵上你一半,就不用被困在这了!”
毛日天一看这俩人的手臂和腿上都绑着棍子,就问:“是不是都受了伤了,别着急,我先给你疗伤!”
用透视眼一看,就知道伤在哪里了。一手按在雍正的腿上,另一手把吕四娘的手臂拉在怀里,运动灵气,输入他俩身体。此时的毛日天可是灵气通神,片刻的功夫,这俩人感觉断骨处暖暖的,一点都不疼了。雍正活动几下断腿,不由更加赞服毛日天的本事。
吕四娘忽然一把拉住雍正的衣襟,怒喝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雍正?”
毛日天吓了一跳:“哎呀,你咋知道的?”
突然的问话把毛日天也闹愣了,不过他这么一说,就等于证明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艾朱就是雍正了。
雍正苦笑一声:“四娘,我就是雍正,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
吕四娘举起右手,就要往他太阳穴打下去,但是怒目横眉,一时还下不了手。
毛日天急忙说:“四娘,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过去几百年了,你杀了他你的亲人也活不过来了……”
吕四娘的心情此时可谓是心潮澎湃,汹涌起伏!要是在两天以前,知道了眼前的艾朱是雍正,那不用多说,一拳就打下去了,要是有刀,有剑,那就更不消说,哪一招致命就用哪一招!但是现在不同了,俩人从昨晚的开怀畅饮,交流武功,到并肩作战,就对这个温和而又博学的老者有了好感,感觉他是个好人,再加上患难与共,几次舍命相救,就在刚才,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他也不会说出自己就是雍正。这样的人让吕四娘如何下得了手。
但是不杀雍正,又怎么对得起吕家上上下下无辜丧命的亲人!吕四娘的手臂高举,对着雍正的太阳穴,只要一记重手打下去,只怕这老头不说一命呜呼,也是重伤不治。但是这一拳吕四娘就是迟迟打不下去!
一个面目和蔼的老者,消瘦的面颊,被山风吹得凌乱的头发,一双猩红的眼睛,露出淡然的目光,没有一丝恐惧,也没有祈求,心平气和的样子,就像一个邻家大叔,在等着小侄女再给她他拔一根白发的表情一样。
毛日天看出其中端倪,没有阻止,也不说话,等着吕四娘,看她这一记重手是不是会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