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真的,你是不是想着跟庚桑楚单独的时候能多一点,借此培养感情,万分不愿我在这里坏你的事?”
原镜湄没好气白她一眼:“明知故问!”
萧冷儿笑得更灿烂:“所以啰,我怎么敢不回来。”
原镜湄一时气白了脸,指着某脸皮厚如城墙之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然听不到两人具体说什么,但看一眼也知道不是好事,庚桑楚自然有多远躲多远。展扬却只为再见到萧冷儿而高兴:“萧姑娘你可回来了,昨天你走之后,我心里一直不安,现在看到你就好了。”
手中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杵,原镜湄瞪着他道:“展扬,若不是你跟了问心十几年,我都要开始怀疑你是这厚脸皮丫头派来的卧底了!”
展扬讪讪,不敢再多说。萧冷儿自然想要帮他,还没开口,却已被庚桑楚无奈喝止住:“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魁龙帮的人已经在门口,不肯闭嘴的,都给我去后院呆着。”
萧原二人心里再不忿,却也不敢再出声。庚桑楚向来说到做到,她们俩可不想被人轰小猫小狗一样轰到后院去。
这功夫门口已有两人从门外进来,却是魁龙帮正副帮主徐正和赵义兴。两人都是粗野汉子,没甚规矩约束,只向庚桑楚抱一抱拳叫道:“殿下。”这两人俱是实心眼,当初既是被庚桑楚收服,眼里却也只认这一个老大。
庚桑楚也不在意,颔首道:“两位坐吧。”
二人闻言双双坐下,看庚桑楚脸色,赵义兴便自向门口扬声叫道:“你们都进来罢。”
门口一群人立时便涌了进来。原镜湄第一感觉就是乱七八糟,动作规矩乱七八糟,长相乱七八糟,穿着乱七八糟。不由自主皱一皱眉,看向庚桑楚,眼皮也不曾多眨一下。又看萧冷儿,某人正窝在座位上笑嘻嘻喝茶,见她目光,立时抛她一个媚眼。
原镜湄想,果然是她自己功力不够深厚?
折扇合拢,点一点椅子的扶手,庚桑楚淡淡道:“把他们也带进来。”
当下便有人押了几人进来,形容比起方才那群人的乱,却更多了层狼狈。这群人萧冷儿却是识得,在山下村子里行凶最厉害得几人几乎都在其列,她也算打过几次照面。
已听庚桑楚道:“诸位都有副豪爽的性子,未曾归顺我圣界之前,所作所为,本座一概不管。但是自从两位帮主向着本座行礼那日,圣界的规矩,早已说得明明白白。念在诸位平日里少了约束,一时也定不下来。本座初初收到消息,也说只要诸位日后都各自安分点,从前之事也就罢了。”
他说着起身来,折扇轻摇,行了两步:“本座日前忙于天门之事,于是叫了我的贴身侍卫展扬前来通传我命令。两位帮主,展扬来的那天早已把我交代他的话说得一清二楚,也警告各位莫要再行凶作乱,是也不是?”蓦地转过头来盯了徐正赵义兴两人。
徐正自认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他目光注视之下,竟如坐针毡,咬牙道:“确实如此。”
“那么这些人。”折扇倒转,庚桑楚指了后来被押进来的那几人,“在展扬到此地之后,还带头下山去生事,罔顾我命令和山下之人人命。不知两位帮主要如何向本座解释?”
满头冷汗涔涔,徐正和赵义兴互望半晌,徐正咬一咬牙道:“任凭殿下处置,俺们都没有意见。”
庚桑楚一笑,面色陡的冷了下来,挥一挥手:“拖下去,全部处死!”
萧冷儿霍的站起身来,还未开口,已听庚桑楚不算友善声音道:“本座处置教中事务,非我圣界中人,最好莫要开口。”
咬了唇,半晌萧冷儿终于还是坐了下去。
徐正赵义兴却也已经双双站起身来:“殿下!”
庚桑楚折扇再摇,唇角漫不经心笑容:“两位可有甚意见?”
两人几乎没有犹豫就跪下身去:“请殿下饶他们性命!”说着纳首便拜。
庚桑楚竟也没有即刻否决,看他二人几眼,颔首笑道:“给我一个可以饶恕他们的像样的理由。”
徐赵二人复又说不出话来。再看厅中魁龙帮其他人,起先进来时各个漫不经心表情,此刻却各自化了担忧和惶恐。庚桑楚眼见如此,倒要赞一声这帮中人虽无甚大用处,倒也懂得一个义字当先。
“当然有!”萧冷儿再忍不住站起来,见众人纷纷向她看来那目光,又瞅见庚桑楚似笑非笑神色,大声道,“是不是我说得出理由,你就可以放了他们?”
折扇一挥,庚桑楚颜色如花,映在众人眼里,却再没有片刻之前的美丽可亲:“据我所知,萧姑娘乃是中原武林盟的首脑人物,如今站出来说话,却不知你跟这魁龙帮又有何关系?”
负手慢多几步,萧冷儿嚯的又转过身来,星眸盈盈,光彩夺目:“当然有。这魁龙帮,乃是剑门关下最大或者说唯一的聚众帮会,多年来山下各个村子都是由魁龙帮收取保护费。换句话说,魁龙帮也算掌管山下的所有村民。我在佑福村一住三个月,不管我自己也好,村子里所有村民也好,都把我当成他们的自己人。如此一来,我一日未离开此地,也算在魁龙帮管辖范围之内。不知这样,我能不能为他们说话?”
庚桑楚一直含笑聆听,见她目光复又向他望来,折扇慢摇,笑道:“既然如此,萧姑娘有甚意见,不妨说来大伙儿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