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看着团团,是怕她偷偷过来将团团抱走么。
见到墨子鲮,那些士兵齐齐跪下:“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听到娘娘二字,安以绣眼中的嫌弃之意顿时溢了出来,挺直腰背和他们纠正:“北魏的皇宫什么时候有了娘娘?我是北平王妃。”
那些士兵顿时面面相觑。
北平王妃?
天啊,这些天一直听说皇上的宫殿住了一位女子,女子长的天姿国色,深得圣宠。
如今一见,这女子当真是国色天香,可是她居然说她是北平王妃?北平王妃,可是那个西凉北平王的北平王妃?
听闻皇上上次派十万兵马就是为了北平王妃,如今,北平王妃当真被皇上拘在皇宫,难道说,皇上要为了这个女子冒天下之大不韪?
看到那些士兵面面相觑,再看到安以绣挺直的腰背,墨子鲮心中一阵怒意,抓过安以绣的胳膊,逼近她,咬牙切齿面上却又带了一丝恐怖的笑意:“爱妃,你又发了癔症,朕知道你是恼了朕没有给你名分,放心,这件事朕在让人筹划。你若再提北平王,朕不知道会对团团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墨子鲮贴在安以绣耳边小声呢喃,仿佛是情人间的私语,声音之小,除了安以绣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到他说的。
安以绣只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像是掉入了寒冰之窖,心中是一阵阵的冷意,看到墨子鲮深邃认真的眼眸,安以绣知道,他这话并不是单单的威胁她,或许,他真的会对团团做什么。
安以绣双拳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垂下眼眸低头:“嗯。”
天知道,她这么一个嗯字用尽了多大的力气,她不想和他争执,为了团团,她得忍气吞声。
墨子鲮很满意安以绣的表现,嘴角略有些上钩,伸手在安以绣头上摸了一下:“走吧,进去看看他。”
看到自家皇上和那个自称北平王妃的女子进去,那些士兵忍不住又对视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两个神殿成员站在树梢上小声交谈。
“殿主这是对北平王妃上心了?从前没见过殿主对哪个女人这般好,就算是在一起并肩走都没有过,这次,殿主居然抓着她的手,还贴的那么近说话,真是看不出殿主还有这么一面。”
一个长相憨厚的络腮胡小眼睛里闪烁着满是八卦的光芒。
他身边一个壮硕男子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笑着嗤了一声:“切,你看不出的事儿可多着呢,你敢说你以前能看出咱们殿主喜欢强抢别人的女人么?看不出吧。”
络腮胡偷偷指了指紧紧关着的殿门:“那你说,咱们殿主和那个北平王妃有成过好事么?”
壮硕男子眼睛里也发出了湛湛的光,把手捂在嘴前,似乎想用这种小动作降低说话的声音:“你觉得呢?”
络腮胡嘿嘿笑了起来:“有,肯定成了,不然咱们殿主怎么可能宣布北平王妃是他妃子,还要给北平王妃名分?”
壮硕男子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我看未必,殿主八成还没有和那北平王妃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不然佳人在怀,殿主能板着一张脸?虽然殿主一直以来都冰冷冷的,唯独对着北平王妃面色能柔和一点,啧啧啧。”
一道黑影闪过,重重地两巴掌分别拍在络腮胡和壮硕男子的头上:“不要命了,连殿主的私事儿你们都敢在背后嚼舌根子?散了散了!”
两个神殿成员急忙紧闭上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进入云深殿,里面散着柔和的光。
只看到殿内摆着数颗白色夜明珠,给整个寝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里面摆着许多小孩子的玩具,雕刻精致的小木马,蹴鞠,镂空小木球,就连摇床上还摆着几个木质拨浪鼓。
安以绣可以看到摇床里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想到那是团团,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摇床里的小人儿看着摇床上悬挂着的小圆球咧着嘴咯咯咯的笑。
墨子鲮居然比安以绣先一步到了团团的摇床边。
看到墨子鲮靠近团团,安以绣一颗心止不住悬了起来,她害怕墨子鲮伤害团团。
却没想到墨子鲮只是拿起摇床边的拨浪鼓在团团面前晃了晃,似乎是在逗弄团团,一向看到陌生人就会哭的团团破天荒的咯咯咯笑起来。
听到团团的笑声,安以绣心情阴转晴了几分,但逗弄团团的人是墨子鲮,这点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为什么团团会喜欢这个男人,他可是将他囚禁在这里,不能和亲生父亲见面的人啊。
看到安以绣驻足在原地,墨子鲮停止逗弄团团的动作,看向安以绣招了招手:“你不是要看他么?为什么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