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安以绣哦了一声,没再搭话。
东厢房的角落。
一个带发修行的青衣僧人拿着扫帚远远看着那抹倩影。
绣绣还是那般美。
看样子,她很幸福。
皇叔对她……应该算不错吧。
安以绣在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背后有人在看她,一种如芒在身的感觉,让她瞬间回头。
是那个带发修行的僧人!
他真的是沐禹宸么?
不论是与不是,既然碰面了,便是缘分,她要过去一探究竟。
沐禹宸看到那抹倩影朝他走来,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停在那里,但是他理智还在,拔脚朝东厢房的大门快步走去。
为什么这个僧人看到她拔腿就跑?
安以绣加快了脚步赶上去。
“小师傅,你等等。”
沐禹宸哪里敢停下来,抓紧扫帚向后山跑。
但他怎么跑得赢安以绣,不消一会儿功夫就被安以绣追上。
安以绣站在他面前,只觉得这僧人太过奇怪,一直低头,用手遮掩自己的面容。
又不是小姑娘,还怕她调戏啊?
安以绣看着他的眉眼,确实挺像沐禹宸。
她索性直截了当的叫了一声:“太子。”
只看到他当即摇头否认:“女施主,你认错人了。”一双手却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脸。
安以绣想到了什么,说了三个字:“宸哥哥。”
只看到沐禹宸眼神微动,似乎有所躲闪:“贫僧不是,贫僧法号净心,女施主认错人了。”说着,他就要逃离这里。
这个人如此古怪,安以绣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双手张开拦住他:“若说我认错人,很简单,你把手拿下我看看,若你不是,我向你道歉,绝不二话。”
沐禹宸摇头:“贫僧感冒了,未免传染女施主,还是罢了。”
安以绣若是相信他的说辞,那她真成傻子了,她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蒙脸的手拽下来。
露出的那张脸,不是沐禹宸还能是谁?
手被拿开,沐禹宸也没有再躲避,只是那双眼不敢和安以绣对视。
“真的是你?”
沐禹宸低着头道了一声:“是……”
自从和拓跋颖大婚那日,沐禹宸就消失不见,皇上和沐渊白找了他许久都未曾找到,原来他一个太子居然躲进了寺庙……
“那个,皇上一直在找你……”
沐禹宸抬手合十,正经道:“贫僧如今已皈依佛门,女施主莫再与贫僧说红尘之事。”
皈依佛门?
这是在逗她么?他真的决定抛下太子这个头衔?一辈子古佛青灯?
安以绣有点头痛,好好一个太子,怎么就突然皈依佛门了呢?因为那一次的大婚不如他的意?
只是,人家都这么斩钉截铁了,她再怎么说,感觉都很奇怪。
这是她好不容易碰到他了,就这么把他放走,似乎也太可惜了些。
安以绣正想说什么,只听到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太子,你父皇对你甚是想念,你确定不回去担起属于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