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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虽然处于劣势,一双眼里依旧满是嗜血的凶残。
这就是北平王妃,安以绣。
确实有几分本事。
这种目光安以绣见的多了,并不害怕,她轻笑一声:“你居然能在有人看管马车的时候躲进来,倒是有些本事。”
男人没有说话,眼里满是戒备。
松茗也听到马车内有些动静,忍不住问:“王妃,你在说什么?”
安以绣看了这男人一眼,微微勾了勾唇,懒洋洋道:“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只偷偷摸摸躲上马车的小老鼠,继续赶路吧。”
这男人听到安以绣的话,充满敌意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安以绣居然称他小老鼠,这种称呼怎么也太过怪异。
马车走了没多久,似乎停下来,外面的说话传入安以绣耳中:“停一下,刚刚宫中逃出来了一个刺客,我等奉命检查马车。”
松茗皱起眉头,极为不满侍卫的检查:“坐在里面的是七王妃。”
王爷可是西凉的摄政王,这群侍卫居然认为王妃会私藏刺客,真是无可理喻!
安以绣睨了这男人一眼,目光中带了几分似笑非笑,逃了个刺客?可真心有点巧了。
男人浑身肌肉紧绷,如狼一般的眸子牢牢定在安以绣脸上,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安以绣有要把他交出去的举动,他拼死也要拉上安以绣做人质。
“还不躲好?”安以绣怕外面的士兵听到她说话,声音压的很低。
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似乎不相信安以绣一个王妃居然有胆子窝藏他一个刺客。
在看到安以绣有些不耐眼神之后,他赶紧缩回了身子蜷在暗格里,对安以绣的看法也变了几变。
安以绣把暗格盖上,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上,取下簪子把左手一道结疤的伤口挑开,这伤口是为了救笙玉而留下的,原本已经结疤再过两天就会好,但现在怕是得利用一番了。
她把簪子簪回头上,等到鲜血流出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松茗,没事,让他们查吧。”
领头的侍卫道了一声:“打扰王妃。”然后派了一个侍卫撩帘子检查。
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在看到就安以绣一个人坐在车里,告了一声罪,然后退了出去,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和他的头儿小声说了什么。
松茗以为可以离开,扬起马鞭准备前行,却被那领头的侍卫拦下来:“小兄弟,且慢。”
松茗明显有些不太乐意,一双眼里也透着不悦,明明说过里面是七王妃,他们检查过还不放行,明显就是针对他们。
马车内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在刀尖上舔血的侍卫鼻里确实有点明显。
安以绣知道这下子怕是走不了了,却也不急,反而撩起帘子,淡定的看着那个领头的侍卫,不冷不淡说:“嗯?还有什么事?”
侍卫一板一眼的说:“回王妃,刚刚我的下属说在马车内闻到一股极淡血腥味,我们怀疑有刺客藏身于马车内,为了王妃的安全着想,还请王妃配合我们检查,勿要让刺客逃离!”
躲在暗格里的男人眼神一凛,难道还是被发现了么?如果这样,那只能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