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艾瑶的表哥失联

    而艾瑶说后来他的表哥就重新回到了水库边，与另两个身高、外貌、年龄都有些不差上下的男生在水边戏水，好像后来还上了竹筏，而年少的她则从此多了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难道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把他忘记？不然看她在卜瑾与舒畅面前哪一个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呢？还是第一次走入心扉的往往是最难忘记的，虽然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结局的？

    我还是问，“难道你们后来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再接触了？你不是还有舅舅在吗？”

    艾瑶轻出了一口气，“舅舅是在的，只可惜在家里从来就没有说话的份，外婆后来生病的时候，她几乎都没去看过，还不让舅舅去，只偶尔会打发我的表哥去，但表哥去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或者说那时原本也不知道有他的存在的。看得出他倒是个善良而厚道的人，但也很有些玩世不恭。情况就是这样，可想而知，远嫁了的母亲怎么会与她的嫂子处得好呢？所以等外公也不在的时候我们家与他们家基本就是断绝往来了。”

    我再回来去搜寻艾瑶的表哥的身影，发现他竟然不在原先的地方了，待我告诉艾瑶这个消息时，她也是惊了一下，甚至是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一失往日的矜持，反正这里除了我，也基本上没人认识她，看得出她很慌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叨叨着，“我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呢？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表哥啊。”

    我问，“你是不是对他还是恋恋不忘啊？”

    艾瑶，“这是两码事，他可是我的表哥呢。”她越是这么不停地念叨越是证明她还是没有把他彻底忘掉，也许知道他们是没有前缘可绪的，可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的不甘心。

    这时教练从我们身边歪着头走过，声音不是很好听地，“怎么还不下水去？到时间了。”

    我才想起我们是来游泳的，而艾瑶的衣服还没有换好，我只好催她快一点，先去帮她拿那个在肩上背着的及前边趴着用的泡沫板，等我站在水边候着的时候，艾瑶才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忙个不停地拽拉着穿在身上不服帖的衣服角角边边。

    可能由于今天有雨，卜瑾竟然没有来，艾瑶没有说我便也没有问，我们在游泳池里的时候也看到外面的风渐渐大起来了，窗外的柳树被刮得此起彼伏的，天也不时地一会暗起来一会又亮起来的，亮也不是全亮，而是那种黄昏时的昏黄色，在我的建议下艾瑶把后面的板卸了下来，教练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也似乎对她多上了心，也或者是这节课就成了她的专场，后来还见教练教了她划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又把那板背在身上了。再问她时，说是感觉自己老向下沉似的，而我此时虽然还不能完全浮得起来，但是还不至于带上那么多的枷锁，串串已会仰着游了，不时地串到我跟前吓我一跳。

    我问她是怎么做到的，教练也没有教她，她则说只把蛙泳的动作反过来就行了，而且脸仰在上面还容易吸气，且似乎比趴在水里游还显得快，让我与她比赛时，我让她走得远点，别烦我。

    实在是我还没有完全学会，或离真正的学会还差得老远，因为在我摊开两掌划水把头上翘吸气的时候身子就会向下沉，教练的话是我身子还没有完全浮起来就抬头吸气身子自然会下沉，而我刚刚找到的一点抬头的感觉就这样被他搞得完全没了。后来就一直不停地把头趴下去吐气，企图把身子飘起来，甚至为了确信自己能漂起来，把脚使劲抬出水面打出浪花，后来串串说我的身子确实是飘起来了，只是脚打出的浪花太大，而且还是脚尖向外撇，没有用脚后跟踢水，我想一个人的习惯动作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的。

    而艾瑶的鼻子上还捏着鼻夹，还老是捏不住，显得很痛苦的样子，我建议她还是别用了，她说不行，那样鼻子会呛水会很难受的，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呛过，而且经常会呛，但我还是不想用那东西，她问我何以做到在水里可以不呛水的，我说教练不是说了吗？在水里鼻子是不吸气也不出气的，就要把它当作是废了，艾瑶说但在水里要吐水啊。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的方法就是避开鼻子而让气从嘴的两边吐出，串串这时说怪不得人家吐气都是从前边出水泡，而我却不与别人一样呢？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正确，但是只要能把身子浮起来，教练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况且我还听高手说过人是可以一口气游出三十里开外的，中间根本就不换气，我说那不能憋死？对方又说，那《霍元甲》的电视看过吗？我说当然看过，谁没看过这种家喻户晓的老片啊。他说陈真想害他时不是把他推下了水而他半小时都没有露出水面，陈真也以为他是真的死了的吗？我说霍元甲不会水？他说是啊，所以才把他推下去的啊，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怕自己会浮起来，在水底摸到了一块大石头硬是憋着一口气花了半个小时在水底走上岸了。我说这纯粹胡扯，只有电视剧上才有的剧情，谁要是超过十分钟都能拿破世界纪录的奖的吧？他就撇着嘴说，那是你没有见识了，艾瑶都猜不出这话出自谁的口，我说以后再告诉她，给她留个悬念吧。

    又到了要下课的时候，我们只在水里垂死挣扎了五分钟便相继上岸了，只是在前台等艾瑶的时间是漫长的，她洗个头发都能半小时，不知道她为什么洗个澡也那么认真。外面的风很大，太阳再次露出了火辣辣的面孔，因为我觉得天天洗头对头发也不好便隔天再洗，在等她的过程里便把头发散开来了，只是头发上却不时地传来漂白粉的味道，我知道这是来自游泳池的，下次无论如何要坚持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