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艾瑶说好了的,明天就出发,继续向广东进发,她的“好事”似乎也减轻了许多,也不再那么憔悴不堪或是腰酸背痛,该洗的衣服也洗得差不多了,而夏天总是每天都会有衣服洗的,考虑到能最后睡上一个好觉,我们也是早早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空调也开得足足的,反正开与不开房租都是交了的,我们基本上是身体保持在深秋的温度,凉凉的不出一点汗,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冷。
凌思还没算彻底放假,除了明天休息一天外,后天还得正式到校填志愿,听说今天上午是从县里最好的高中一直到乡镇高中排着队的到他们毕业班的每个班去游说,让大家去上他们的学校,又开讲他们学校的优势,有的甚至硬拉着能上一等中学的去他们二等中学,还诱惑他们家长说是给几万的奖学金,而现在大部分家庭都是不缺钱了,缺的只是孩子的高分数,所以他们是一点不为所动的,尽管有的大人之间还是可以称得上朋友的,而家长甚至还说,看着现成的最好的高中不上,谁去上二等的啊,至于奖学金什么的他们是提都不稀罕提的。
而凌思他们下午所说的要填志愿的事最后又拖到了后天,说是下午只是让大家填个草稿拿回家给家长参谋一下,后天正式填,我想这大概也是老师不想立刻把学生全解放了的最后一个借口了吧?有的学生甚至搞恶作剧给年轻的女班主任老师请个无限期的长假,还让全班同学轮翻上台签名,听说班主任看到可开心了,最后自己也在后面签了名。每人发的腾讯大王卡,下午安芬还特意帮她把卡拿到联通公司开通了,而在所有腾讯名下的网站,如QQ、微信或腾讯视频什么的一律是免流量消费,联通公司的人说这是一种营销方式,我看也确实是,本身这句话就极具推敲性,就是在钻别的不是腾讯名下的网站的空子伺机收费,因为打开流量的时候不能保证别的如百度什么的就不占一点应用,若假如不小心它们的后台没有关呢,即使没用,也是要费流量的,而一旦超出腾讯规定的范围还是要收钱的。
卜瑾与钟晓菲依旧是没有消息,而他们的老家今天安芬与郁沛于早间还特意又去找了一趟,不过他俩只是谎称卜瑾忙,没空回家,他们是买些水果或点心去代替卜瑾回家探望的,而实际上他俩是去探二老的口风的,而二老竟是信以为真,由此可见,他们二老还真不知道卜瑾去了哪里。不过二老也说了,卜瑾一忙起来,个把月都不回家一次也是常有的事,还说奇怪这回怎么隔三茬五地反而有他俩去探望他们了,郁沛只好谎称是卜瑾看老爷子才出院不久,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所以自己没空,便多叫同事跑跑,老头子也不介意,反正郁沛与安芬两人对他们来说也不陌生,在医院里以前也是经常出现的,还真以为事实就是这样了。只是老太太在送他俩出门的时候却悄悄地问郁沛艾瑶怎么没有去,郁沛便说是她也忙,等有空了一定让她专程去看望她,看来时间也是一味磨合剂,时间长了也可以让人淡忘,看来钟晓菲也是很长时间不在这二老的面前耳鬓厮磨了,不然这老太太如何又想到艾瑶的好了,如果不是想到她的好,又如何会关心起艾瑶去没去看她?
不过后来听说舒畅又生气了,原因是因为站里有紧急事的时候却是找不到郁沛的人了,而打电话,郁沛却是很奇怪地关机了。舒畅由此而特意打电话给我问了我郁沛是否还有另一个号,我即使知道也是不能说的啊,便谎说不知道,他便要求我打个电话给郁沛,被我委婉地回绝了,我说,“这样有些不太好吧?”舒畅犹豫了一下,最终说还是自己联系他吧,而最终找没找到他或是在什么时候才联系上的他我也不知道了,也不便于问,只是知道郁沛并没有消失而是每隔一段时间还在微信朋友圈里频频出现过。
看艾瑶在叠衣服,我问艾瑶,“我们还要不要再到街上买些东西带着路上备用?”
艾瑶看着越来越多的行李说,“还是不要了吧?免得负累拖不动。”
我说,“也好吧,轻装上阵,反正火车上的东西也不比下面的贵多少,而且那里的售货员看起来也挺可怜的。”
艾瑶笑笑,“你不要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他们不一定如我们看起来的那么可怜,说不定他们一个人的收入是我们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也是望尘莫及的。”
我说,“他们的收入怕是还要与车上的管理人员分成的吧?”我这也是从家中邻近的洗澡堂里揣摩出的经验,那里招的给人搓灰或是按摩的还要把收入按一定比例交给洗澡堂的主人的,由于后来嫌这项收入在搓灰人那里不够透明,也或者是嫌算来算去的太麻烦了,后来就改成了收年费,以前是每年收一万,现在已是不知道什么价了。
艾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可都是自顾不暇的人呢。”想想也是,我们在这里难道只是单纯的旅游吗?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而这任务能不能完得成现在可是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问,“那我们就一直找下去?”
艾瑶眼睛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两手交叉垫在头下,身体难得地呈极不优雅的八字姿势呈现着,“要不然怎么办?”不过那姿势也只呈现了不足一分钟,马上就改成侧卧了。她也许是看书看得累了或是电脑前呆的时间有些长了,便呈现出了少有的倦意。
由于不知道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时间,我便又有些强行地把链结分给艾瑶让她下载一个趣头条赚些小钱,她没有反对,但却不想动手,然后由着我拿着她的手机捣鼓了半小时挣了五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