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自欺欺人

    我以为凌思中考完的第一件事就是摔倒在床上，连午饭都不吃了，谁知她却在最后一场的英语后精神抖擞地再次拾起了手机，不忘给我来个报告，说是明天还得继续到校，上午参加毕业照集体活动，下午开始填报志愿，然后我就在晚饭的时候见到权威发布/@中考学子2018年中考各科答案+评分建议来了。

    赶紧让凌思对一下，谁知凌思简单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我想在准确分数没出来之前，她是不想把她的估算告诉我们的吧？孩子到底大了，已是对自己的某些隐私知道保密了。不过我知道她原计划下午去的书店却是最终计划泡汤了，从安芬那里蹭过饭回到我的住处，一觉就睡到了下午4：30，可谓是天昏地暗了，听说要不是安芬去上楼叫她，她还真是不想起床，继续睡的，只是如果再睡，只怕是又要一夜失眠了。

    艾瑶几乎忙洗了一天的衣服，断断续续的，因为她大姨妈来了，所以最近两天我们怕也是赶不成路了，洗了点衣服，她就显得腰酸背痛的样子，早上醒来看了有近一个小时的手机，然后又睡下了，9：00多才起的床，她可能也是在家期间又忙工作，又忙写作，又忙恋爱的，睡眠也是严重不足，近10：00与我到楼下吃了个小吃，就开始忙着洗衣服，下午1：00吃过饭后，她又开始午休，差不多与凌思一样的时间起的床。

    看她一直在睡，我就与串串找附近的书店去消磨时间了，不知为什么，书店的人今天突然就多了起来，后来才在朋友圈中看到有人发粽子的各式做法，才想起现在是端午节节假日期间，而学生是随着老师的法定节假日走的，也幸好串串也是没耽误多少课程的，而我带她在路上其实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学习呢，且是亲身实践呢。

    站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大概也是刚参加完中考的学生，女孩，白色的T恤，前面带个简单的笑脸图，其实就是个简笔画，运动鞋，也是街头那种三四十的样子，牛仔裤，但就这样才符合青春的味道，清爽，活泼，像是只要嘴角一咧，那笑容就像涓涓细流淌进别人的心里，让无望的人生活充满了希望，心田永不干枯。只可惜，我发现现在很爱读书的孩子已经不多了，大多数的都是窝在家里捧手机了，还美其名曰是查资料了，其实大部分都是在糊弄家人，更是自欺欺人。

    晚上的时候，艾瑶果真是像活了过来一样充满了活力，我想是白天睡够了，她难得地开始滔滔不绝起来，问凌思考得怎么样，问安芬是否也给我报告了近况，又特别关心的是他们是否查问了我们的行程，还有她想问又不好开口的卜瑾、钟晓菲他们是否有了消息或是已经回到了站里。而最后一个问题我也是至今没有答案的。后来她又问我看了什么书，破天荒地再一次提到了舒畅。

    我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有一次在你屋后舒畅拉住你的手不放的？”

    她却作沉思状，看起来又不像是装的，“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说，“是吗？那你再好好想想。”而且把时间尽量也说得更符合当时的情境，我也在一边回忆安芬给我说时的场景，给她努力提醒着当时的天气及场景、时间。

    她想了很久，说是确实有那么回事，不过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我急忙给她纠正其实不是我看到的，而是别人看到的，她就说那她是更有必要要好好解释一下了，而她并不想追问是谁看到的，那在此时似乎显得都没有多大意义，而我真正想知道的到底是舒畅对她还藕断丝连着还是艾瑶本就对他还有意。

    艾瑶说那晚本来是群里的几个作家会员在一起邀约吃饭的，而当时中途舒畅有事先离席了，结果打电话让艾瑶付的饭账，而那晚他其实是在还她的钱，我想问，“是这样的吗？还个钱至于大晚上的躲在屋后推来推去的，还手拉着手吗？当然也可能只是一方拉着另一方的手。不是还有微信或支付宝再或者QQ多种还款方式吗？最麻烦的也可以选择手机银行还款啊，到底是什么原因一定要面对面手拉手地还款呢，这不是谎言，又能是什么呢？”可是我能把这些话一吐为快地喷涌而出吗？她这么说，说明她还愿意解释，虽然在我看来这解释是漏洞百出，但也好过两个人早早地成了陌路，一路还没走到底就成了仇人好得多吧？况且最终决定权都不在她与我的手里，而是在舒畅自己的心里。

    既然心中是有疑问，那我就要一吐为快了，然后又说起了凌思对我讲的想向她借电话用时所听到的声音，当然我是绝口没提安芬与凌思的名字的，既然她像是在与我打着哑谜，那我也是没有必要把什么都告诉她的，而如果她真的想从我这里知道是谁参与进来的，她必然会亲口问的，那么她也就不好再糊弄我了，而是要起码把谎圆得更加圆满些。否则她既是还继续想我对她猜猜猜的，那么我也就给她留个悬，起码也是在提醒她，她所做的事情是瞒不住人的，就像谁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她的身边可是会有眼睛瞄住她的，也或者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的解释竟然是说那事说起来有些复杂，等有空了再慢慢给我说，我说现在不是就很有空而又闲吗？她又推说还没到时候，等到了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而且还说说不定到时候根本就无需她亲口给我讲，而是有人会替她说的，我不假思索地说，“你的意思是舒畅喽？他会亲自给我说？可能吗？”

    艾瑶却急辩道，“我也没有说一定会是他，只是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还是问，“这‘到时’究竟会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