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芬,“没办法,怕嫁不出去啊。”
我故作吃了一惊,“怎么,郁沛悔婚了吗?”
“那倒没有。”安芬语气又一转,“不过可能也是不久后的事,我反正不是被选择就是被淘汰,没有一点的自主权。”
我说,“没有那么惨吧?是你想多了吧?”
安芬,“我也这么想,要是真是这样也就好了。”
我说,“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开个伙?”
“不了。”安芬晃了晃手中的书,“刚才艾瑶姐叫我了,哦,对,他俩应该是出去吃饭的,我才不会去做被放在玻璃瓶中的萤火虫呢。”
谁都不想被忽视,可是不是情人,眼里怎出得了西施啊?有些人的光芒得放在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场合才能显现出来,而艾瑶也许就是这样在卜瑾的眼前明明灭灭的吧?连他自己也许都没有意识到,而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总是受到这样魔力的指引呢,在他们聚聚合合的时刻,有天使在他们的头顶上空飞行?
而天使也替我当了一回眼睛,原来这个晚上,不算美丽但对热恋中的人却稳得上甜蜜的夜晚,卜瑾居然向艾瑶正式求婚了,只是艾瑶却没有动心,我不知道艾瑶是有所顾忌还是心中另有所属了,不过艾瑶没有回绝也没有答应,只以两句反问把卜瑾的这一壮举给“打道回府”了。
一句是“你的父母不是不同意的吗?”,另一句则是,“你那个形影不离的秘书你是准备如何安排的呀?”
卜瑾对前一句的回答是,“我爸吧,他不是一直病着吗?他的思维可能就定在二十几年前他从楼下接住她的那一个惊险时刻,而后就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放大了,至于我妈,她一辈子就没在大事上作过主,自然是看我爸的脸色。”
然后艾瑶问,“那我呢?”
卜瑾的回答是,“你要学会融进他们的生活,不是有‘润物细无声’的说法吗?”
至于艾瑶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卜瑾则说,“她那就是工作,咱能把工作与私人生活分开看吗?”
艾瑶接下的话则让卜瑾语塞,“可是对于女人来说,有些东西是远胜于工作的,而借工作的名义试图达到某种目的的才是最可怕的潜伏。”
听听,这不明摆着说人家钟晓菲是特务吗?还是长期潜伏的特务,卜瑾的脸上能挂得住吗?听说后来就掏支烟在阳台上狠命的抽完,把烟蒂最后狠狠地抛了出去,艾瑶这是在回绝吗?还是卜瑾还在她的考察期,本来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怎么如今倒成了局势倒转了?还是卜瑾觉得长期如此暧昧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干脆长痛不如短痛,让钟晓菲彻底死心?
只是我在听说这一消息时,似乎看到艾瑶正站在楼上抬头望月,而楼下的两个方位,一个东南,一个西南方向各站着一个人在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