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沫啊。”好像是郁沛想吃饺子引起的争论,然后又听到安芬伸着一根手指头在郁沛面前比划着“刺刺刺”。
郁沛嘻笑着,“倘若真再回到58年,如果你忍心,想吃肉饺,为夫倒也乐意成全你的。”
安芬则作连连后退状,“告诉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愿意,我忍心可我也吃不下啊。”
郁沛仰天呼号,“啊,啊,算你还有点良心。”
安芬则故意也嘻嘻着,“知道为什么我吃不下的真正原因吗?”
郁沛,“因为我是你的亲密爱人啊,你怎么会如此狠心?”
安芬,“都要饿死人的年代了,还讲什么狠心不狠心的干嘛,活命要紧。”
郁沛,“良禽择木而栖,看来你是有更好的猎物。”
安芬,“那倒没有,只怕是你的骨头也是又硬又臭的,再加上营养不良,对比你现在这样,可想而知啊,谁要是把你惦上了,哎唷喂,那也真是寻死真的不想活了。”
郁沛,“看你说的,难不成我还成老鼠药了不成?”
安芬,“你倒还混不上那名号,不过就是被吃了怕也是在人家的肚子里作怪来着,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本就饿得面黄饥瘦的,哪还有力气再捉妖啊?”
郁沛,“我看你准是中邪了,聊斋也看多了,只是当心别哪天自己吓着自己。”
安芬,“只要你晚上不出来吓人,就天下太平了。”
郁沛,“在你眼里我就长得那么面目可憎吗?”
安芬,“心理邪恶的人头顶是有乌云密罩的。”
郁沛,“估计你上学时你的老师不是反动派就是反面人物的典型代表。”
安芬,“老师可没问题。”
郁沛,“那你怎么全觉得贬义词?”
安芬,“这叫因人而异。”
我看他们也就没完没了了,只好开玩笑说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才让他们中止了对掐,真不知他俩要是在一起了是能搞出个相声而是能排上了小品,只要不是血溅五步什么的就阿弥陀佛了。
艾瑶则坐在卜瑾边上小声地说着什么,艾瑶含羞带笑地与安芬、郁沛比起来又是另一副不一样的画面,艾瑶还不时地把剥了皮的橘子放在卜瑾的右手侧,有一次我居然看到卜瑾偷偷地抓了一下艾瑶的手,也有一次艾瑶也悄悄地去勾了一下卜瑾右手的小手指,他们做得那么不动声色,自以为别人都没看到,怕是也没躲过安芬的眼吧,因为我发现安芬突然地就少有地沉默起来了。
转机总是掌握在有准备的人手中的,有的人天生就在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