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小刀切了那木棒一丝粉末下来,他先是嗅了嗅,只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皮气味。
李岐黄犹豫了一下,他把粉末放进嘴里品尝了起来,然后很快就呸了出来,实在是太苦了。
李岐黄既发愁又高兴,发愁的是他不认识这木棒,连这木棒还有没有用都不知道,高兴的是他又发现了一种新的药材,而且这药材颇为奇特,单凭敲打人的后背就能将深藏在骨髓的寒气逼出来,这是何等的厉害。
他要将这药材的特性写入自己门派的药典之中,好让后人以观参考,当然现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研究这已经变色的驱寒木是否还有作用。
李岐黄就一头埋进了研究之中。
陈坚白陪着陈一枚回到了住处,陶管家亲手替两人倒来了茶水。
“陶叔,你去外面找小武,把那三条小黄芪拿回来好好藏着。”陈坚白笑着说。
“是,孙少爷,我马上去。”陶管家脸上大喜,他没有想到陈坚白还拿回来了三条等同‘两千年人参’的小黄芪,快步朝着门外而去,同时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该把这等稀世珍药藏在什么地方才更为安全。
陈坚白看着陈一枚,眼里带着疑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陈一枚头都不抬,喝了一口大黄芪泡的水。
“爷爷,那苏植明明由我来接触更为稳当一点,你为什么让我把这事交回给陆家人去做,要是弄出了什么麻烦来,那岂不是……”陈坚白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陈一枚放下茶盅,摇了摇头,“坚白,你陆爷爷起初的时候开口叫你让陆家底下的人去拿药,肯定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不想你跑来跑去太辛苦,但是当他开口的时候,你就不再适合继续拒绝他。”
“为什么?”陈坚白问。
“因为你陆爷爷还要喝两次药才能断病根,也就是说这拿药的事关乎他的性命,你否定他的话,那是想干什么?”陈一枚平静地说。
这个反问让陈坚白脸色变得有些白,他这才转过弯来,他这样推托确实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是不是要拿这药掐住陆爷爷的命脉,陆爷爷生性豁达当然不会这么龌龊,但是陆斯年呢?其他够资格知道此事的陆家人呢?
人心是经不起猜度的,陆家人只要有谁这样想了,对陈坚白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爷爷,我明白了。”陈坚白心悦诚服了起来,要不是爷爷提点,他还真的无法想到这层。
“你明白就好,其实你很不错,但奈何生性如此,不想进入官场磨炼,要是你愿意进入官场好好磨练一番,这种弯弯绕绕估计很快就能想透的。”陈一枚对于家中的长孙不肯从政,心中还是有些惋惜的。
陈坚白只能干笑一声,他对权力没有半点的热衷,只想着快活过日子,没事总是想着勾心斗角的事他就觉得慌得很。
“爷爷,只是苏植那边……”陈坚白还是有些担心。
“你担心这么多干什么?陆家找人去拿药而已,又不是做什么,能翻出什么大浪来?”陈一枚毫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