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桐桐的内心世界也是孤独的。两个孤独的人凑到一起,一个倾诉一个倾听,竟然彼此都感觉很好。
有时候她会不知不觉地拿他和李建设宗渐昌做下比较,然后会骂自己一句,“荒唐!”
李建设豪爽霸气,男人味十足,朗朗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是她最喜欢的类型。可惜有缘无分。遗憾,遗憾!
宗渐昌儒雅知性善解人意,暖男型,安全感十足。也不错。
刘老师则是安静而沉稳。虽然形象不如那两位,可气质还不错,很有艺术范。
另外,她觉得他的内心应该是热烈奔放充满激情的。
这是她听了他拉的二胡曲子之后感悟到的。
一个没有热情没有激情的人是拉不出充满激情的曲子的。
她之所以会骂自己一句,“荒唐!”,是觉得这刘老师和李建设宗渐昌根本没有可比性。她认识刘老师的时候,他是个有妇之夫,至今还是有妇之夫。她根本不可能和他之间发生什么。
她只是出于礼貌每天听他聊上几句,后来习惯了,她也就愿意听他倾述了而已。
但是有一天,那个女人的过激行为,打破了这种惯性的平衡。
那一天,正在上课。当然也包括他的倾述。
忽然,那个女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扇了高桐桐一记耳光。
“狐狸精!跑这里来勾引男人!看我怎么打死你!”毫无防备的高桐桐被她打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手中的胡琴霎时摔到地上。
“你疯啦!赶紧给我回家。”刘老师托住他老婆的胳膊往出走,回头自责的和高桐桐说了一声,“对不起!”
“放开我!放开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个大流氓!”那个女人拼命挣扎着,喊着,全然不给她丈夫留面子。
很久,高桐桐才缓过劲来。她收拾起胡琴,默默离开琴行。之后,她再也没有去琴行上过一节课。
对于这场风波,琴行里的老师们都知道,只有苏莹不知情。她那时候没在西省。
刘老师给高桐桐打过多次电话向她道歉,希望她能继续过来上课。她基本都是没听他说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无端的遭遇扇耳光,她憋在心里的这口气还没有出去呢,怎么可能你几句道歉的话语,我就立马过去和你继续学了?哼!想学胡琴,这样的学校多去了!这样的老师也多去了!随便找家琴行就是了。
早知道他的老婆这么刁蛮,早就不应该跟他学。
是小胡杨可爱的笑容将高桐桐心中的郁闷驱散的。她也由此喜欢上了胡杨,喜欢上了小孩子。
她最后一次接听胡老师的电话,是他告诉她他已经起诉离婚了。
“你离不离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要再给我来电话,我不愿意见到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再以后,任凭胡老师怎么来电话找她,她都没有接。
现在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是,在她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怎么就会忽然想起她和刘老师之间的那些事情来?
难道自己这是爱上他了?
不!怎么可能?绝不会!她摇摇头,又是骂了自己一句,“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