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面跳下楼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整个心都碎成渣,连同破碎的还有那逝去的旧时光。
我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抓住他,就差那么一点,但还是晚了。
我趴在阳台上泪如雨下的那一刻,脑子里却再也记不起白晓棠的样子,他说要给我赎罪?赎什么罪?什么他妈的罪能抵得上一条鲜活的生命。
“轰隆”一声响,底下砸出来一朵血花。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那个支离破碎的人,原来真正让人痛彻心扉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眼泪,而是欲哭无泪心如死灰。
他是要给我赎罪,那么是不是遇不见我他就会活的好好的?
“啊!!!”我疯狂地咆哮吓着了两个保安,其中一个年龄大还过来劝我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日后想起,我当时真是可怕,竟然把那两个保安厉声厉色地骂地狗血淋头,不过好在都是好人,人家没有跟我计较。
很快地,我听到了警笛的声音,现场被封锁了,警察们简单跟周围包括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定性为自杀把尸体拉走了。
人群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下散了去,我一个人坐在阳台边上,看着波光粼粼,月色弥漫,风越来越大,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显得格外森然可怖,我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夜凉如水,我不自觉地蜷缩起了身体,哭着哭着哭累了,就只剩下嘤嘤地哽咽。
我想要是被谁听见了,肯定会吓破胆子吧!
几个保安劝过我,让我赶紧回家,我感谢了他们的好心,说自己只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让他们放心,把门给我留着,我不会对你们造成影响的。
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只得哀叹一声就答应了我,毕竟死者为大,就算一个人再凶恶,也不会在人家痛失朋友的时候为难人家。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到最后渐渐地迷糊了,差点睡着了,这时候,感觉一个人走近了我,将一件衣服披在了我身上。
我揉开了惺忪的睡眼,抬眸一看发现peter正笑呵呵地看着我,我承认自己有些错愕,迟疑大概几秒钟才问他你怎么没走啊?peter蹲下来将自己的外套往我身上裹了裹,神色淡然地说他不放心我,又不想让我为难,就偷偷留下来了,他已经在楼道里观察我半天了,本来不想打扰我的,但看见我冻得实在不忍心就露面了。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他,说了句谢谢,他憨笑着说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朋友,你们中国人不拘小节,不是吗?我笑了,取笑他学什么都学得断章取义,以后别在我面前卖弄了,你们外国人呐,永远无法理解我们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peter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竟然果真‘不拘小节’地一屁股坐在我边上,抬着头望着那一轮明月,借着月华,我看见了他眼前那一抹发自内心深处的落寞。
“其实吧,人这一辈子,挺短暂的,没准就因为什么事没了呢,活在当下就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说完还自顾自地傻笑了两声。
我知道他是想劝我别那么难过,但却又不明说,只是让我自己体会,心里纳闷,这家伙还真是有趣呢,看来我以前真是有些误解他了,只不过他那些过激的行为确实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忍不住问他:“你那天干嘛偷藏我内裤?”
peter似乎对我突如其来地发问并不感到惊奇,慢悠悠地说道:“我说了原因,你相信吗?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还不如不说。”
我想都没想就说你说吧,我信,因为我觉得你没有骗我的必要,然后peter跟我说,他来中国之前他们那个村子里的女人是不穿内裤的,上一个女朋友他们只是恋爱了一周,他根本没见过那东西,况且我是扔在垃圾桶里的,他以为我不要了,就想拿回去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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