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时城相认以来,我的生活明亮了很多,就连之前失子、失母之痛也减缓了很多。
但是,总是有一些人不自觉非要跑来提醒我,比如我大姨。
前几天,韩肃还说要给我爸转病房,被我拒绝了,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已经很好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我大姨竟然找到了这里。
我刚买出电梯,就被人一把拉住,我被吓了一跳!
“岩子,岩子,是我!”大姨急切的叫着。
我拧着眉头看向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岩子,我想你们啊!”大姨声泪俱下地说,但细看,却没有一滴眼泪。
“你早点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我也不想见到你。”
“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怎么连我的好意,也不领呢?!”
“我为什么要领?当时如果不是你一把——”我顿住,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病房里走。
大姨使劲拉住我,“岩子,你不可以这样啊!我看你里面都请了护工,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照顾你爸呀。”
我嘴角抽搐着,心想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她似乎以为我松动了,继续游说我,“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这钱怎么能让外人赚去了呢,你让我干!我绝对比那护工要的少!”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弟走了出来,对着大姨大吼道:“你怎么来了?赶紧离开这里!”
见我弟推搡着要出手,我赶紧拦住他,“好了,算了。”
他怒目而视,拉着我进了病房。
咚咚咚。
大姨使劲拍着病房门,“岩子,广子,你们是不是有钱就不认识人了?你们忘了吗?当初是谁养着你们的妈妈!”
一听她提起我妈,我弟猛地打开了门,“你到底走不走?!”
大姨气愤的看着我们,“好啊,你们两个连祖宗都不准备认了,有钱了不起呀!之前还跟我哭穷,又是欠债,又是工资少租小房的!怕我讹上你啊!”
我心下闪过狐疑,总感觉大姨是有备而来,她好像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了,谁告诉她的?
“我们就是要钱!”我弟梗着脖子,“但,绝不会便宜你一分钱。有眼力见儿,你就赶紧离开这里!”
嘭!我弟关了门。
静默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大姨又哭又闹的喊叫声,骂骂咧咧地说的极为难听!
我弟还想出去,我拽住他,“别,这种人你越理,她就黏上了!”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就消停了。
我坐在我爸旁边,忖度着是不是真的该给他换了个病房?
“心岩姐,广子!”刘好敲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我弟弟瓮声瓮气地问,显然心情还不是很好。
刘好到没有介意,他挠着脑袋说,“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大姨了,她跟一个人走了。”
“跟谁?”我奇怪着她在帝都认识什么人?
刘好摇摇头,“我不认识,就一个大概40多岁的女人。”
我一怔,四多岁的女人?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叮嘱了一下我弟,便出了病房,直奔监控室。
因为韩肃的关系,里面的工作人员对我很客气,我说明了来意,他们也没有太纠结,就让我看了监控,果然如我猜测的,刘好说的人是——
曹文红!
我就说为什么大姨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原来有她的作用在里头,只是她为什么这样做,利用我大姨对付我?
我不敢肯定,但我不得不防,毕竟她是金薇的亲妈妈。
立在走廊,我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是上次在疗养院半夜给我塞信的人,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样子,但……
“喂,心岩你在做什么?”我接到了好友罗西晴的电话。
“没干什么,在医院看我爸。”
“心岩你知道吗?今天我见到了你以前的组长,就是被裁掉的那个人,叫王科的。”
“你怎么会见到他了?”我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西晴,我觉得上次往我病房塞信的人就是他!”
“真的假的?”罗西晴非常惊讶,痞气道:“我可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工作?要不我们去截他!”
我还真是有这样的想法……
“对了西晴,我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要告诉你,韩肃帮我约了一个美国的专家帮我爸爸诊治,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初就能看上。”
“真的吗?我觉得韩总对你简直太好了!”罗西晴很是替我开心,“不过,上次你口里面说的什么时城的,韩肃没有跟你计较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扶了扶额头,将我自己的故事跟她分享了一遍。
“天!”罗西晴震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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