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也”
“可以先做你姨娘工作么”庞取义继而笑道,“让她开个口,要多少嫁妆,咱们可以聊么。”
这像是对付赵思萍的套路。
“那好,我可以传话过去。”杨长帆挠了挠头,“只是家里的这些事,我不能做主,世伯最好还是请媒婆来说。”
“那是那是你就是传个话,探探这门亲事能不能说,能说我立刻找人”
“世伯最好别抱太大希望。”
庞取义露出了少有的忧郁:“明白,不止一次了。”
“”
庞取义说着又叹了口气:“我长年累月身在军中,没什么机会遇到外面的人,侄儿如今也算是走南闯北,碰到合适的人,记得点你姐姐的事情,情况大家都懂,嫁妆绝对不薄。”
杨长帆灵机一动,还真想把某人介绍过来。
这样某人就不用那么费力的讨钱了。
只是不知道某人有没有勇气从出卖脸面,上升到出卖的地步了。
“三十多岁的秀才如何”
“三十多啊家境如何”
“侄儿实话实说,不来媒婆那套,不敢耽误令媛,他一贫如洗,丧偶多年。”
“相貌如何”
“平平无奇。”
“那不行,年纪、相貌、家境,好歹得占一样不是”庞取义坚决摇头,“而且听你说的,这人太他娘的丧了,谁嫁谁命丧”
通常来说,运气从不是相亲的标准,但如果到徐文长这个程度,就很难说了。
“好吧这个标准我记住了,我先去与长贵说,说不成,后面见到合适的一定介绍。”
“呵呵,要是真能成,这可是大忙”庞取义当即挥臂道,“别说这几亩地,再多的我也帮你”
长贵啊,对不住了
会稽,午后,县衙重又热闹起来。
并非是衙役县丞迷途知返,而是百姓们纷纷有事。
东家少了只鸡,西边死了只鹅,隔壁的男人多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自家田地被踩了支苗,不管多大多小的事情,几十人都递来了状书,排着队的告状,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状告杨长帆的,有的没的罪名都先捏一个出来,从调戏妇女到为富不仁。
何永强站在县衙大门不远处,老远晃悠着扇子看戏。
就你一个人带着两个老家丁不是来吧,慢慢来。
我弄不死你,我累死你
你不是号称爱民如子么看清楚你儿子们有多贱为了半吊子钱干你一整天
海瑞也当真耿直,根本没打算关门,真让大家排着队来,一件件断。
何永强正看着兴起,家丁匆匆跑来:“主子,黄斌来了。”
“好。”何永强折扇一合,双手背在腰后,溜溜达达乐呵呵打道回府。
官路民生,正道邪途,黑白正反,在会稽,没有他搞不定的道儿。
黄胖子的生意虽在府城,但很多时候也少不了何永强的帮忙,一般人搞不定的事,一般人见不到的人,何永强一发话,一引荐,通通好办,包括他现在最大的财路,也正是拜何永强所赐。
何永强的强大从不是因为他的敌人,恰恰是因为他的朋友。
因而,何永强邀黄斌来会稽,黄斌不敢不来。
二人落座,黄斌也是一言不发,点着头听完缘由。
虽然是长篇大论,但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确是十分突出封杀杨长帆。
“反正,我和杨长帆,是做不成朋友了。”何永强轻轻放下茶杯,“至于你愿意跟谁做朋友,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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