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杨长帆迈过了最后的红线。
“好有你的等你爹来接你的时候可不要哭”庞夫人扯着嗓子喷着吐沫,怒喝一声,“给我拿下”
两位兵士这便要上前拿人,虽然杨长帆有些名号,但将庞夫人惹到这个程度,没人能救他了。
只见杨长帆挥臂一抽,一枚崭新的牙牌亮在手中:“我看谁敢”
二位兵士止步,这才看清,这人竟还藏了个祭酒之职的名号。
他们自然不会听过“祈海祭酒”这种扯淡的官职,但听过国子祭酒,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儒。
杨长帆也不管许多,信口义愤填膺:“朝廷命官是你一介女流说拿就拿的”
“我呸”庞夫人一口吐沫星子喷薄而出,“假的拿下”
两名兵士却犹豫不决。
咱们当兵的,负不起责任啊。
“你们也是”杨长帆顺手呵斥起兵士,“大名兵士,自当听从将军号令对一介女流唯命是从不怕军法处置”
两个兵士有些慌了,开始后退。
“给我拿下”庞夫人怒极,奋力推了二人一把。
杨长帆不假思索指着庞夫人鼻子:“又在逼人犯法了待本祭酒上书巡抚李大人将沥海之情说个透彻谁都逃不过”
“巡抚的大名也是你说的”
两个兵士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退出老远。
“你们混账”庞夫人怒骂一声,转而指向杨长帆,“告诉你后面的事可不是饷钱那么简单了”
“你又要逼千户犯法不成”
“好好好”庞夫人无话可说,只扫了一圈干活的诸位,“识相就快快散去,莫要等千户来了治罪”
话罢,她拂袖而去。这里是沥海,她不信杨长帆能活过今天。
庞夫人愤怒地走了,余下众人可完全没了主意。
“杨公子这怎么回事啊”
“也不必如此吧”
“要不我们先避一避”
不少人这便要搬着凳子撤退,树还没倒,猢狲就要散。
“都别走谁走了今后永不录用”杨长帆气定神闲,“诸位尽可放心,千户来了,必当恭恭敬敬给我认个错”
“呼”
炸锅了,杨长帆疯了。
翘儿的相公膨胀得要炸了。
“回去做工”杨长帆再令一声,这才坐回圆桌前。
做工的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还真有几个人当场搬着凳子溜了,不敢被牵连。但多数人没那么害怕,法不责众,大家一穷二白能怎么样么。
戚继光坐在桌前,似笑非笑:“贤弟骂得够狠的啊。”
“受够这婆娘了,屡屡背信弃义,我做多大买卖都要被她吃干净了。”杨长帆喝了口气茶,“再者,哥哥也看到了,沥海现在的情况成何体统”
“这个女人是过分了。”
“我相信,即便是嫂夫人那般忠烈,在军帐前,该避讳的还是会避讳的,嫂夫人到底知轻重,真贤惠。”
“能不能不说她”
“抱歉”
“喝茶。”
“喝茶。”
“等一下庞取义来了,我就坐在这里,不要让我出面。”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