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了一口唾沫!
赤狄愣了,抹了抹脸上的唾沫,脸猛地阴了下来。
啪!!
他反手就是狠狠一记耳光!
“贱女人!”
这一巴掌没有丝毫留手,羚被打得重重摔倒在地,满嘴都是鲜血,脸颊高高肿起,一只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如果是普通女人挨这么一巴掌,可能就哑火了。
但这是名女战士,从凶兽虫海中挣扎出来的女战士!羚立刻爬起来咆哮着,疯狂地攻击赤狄!
而赤狄一时不备,也真的被她揍了一拳。
周围人起哄笑闹起来。
“哎呦,这女人够劲啊!”
“赤狄你是不是推屎虫啊!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快回你阿姆怀里吸奶吧!”
“哈哈哈哈……”
赤狄脸色变得更阴了,抬脚对着羚的膝盖狠狠一踹!只听嘎吱一声重响,羚的一条腿从膝盖处折断,白色的骨头茬子从血肉中钻出,鲜血疯狂地涌了出来。
“——啊!”
羚面孔扭曲,喉咙里发出一丝压抑的惨嚎。
她的小腿和大腿现在只剩下一层皮肉连着,显得怪异扭曲,暗中色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周围的黄土地。
赤狄对着她吐了口口水,伸手对巴鲁冷冷道:“凶兽核呢?”
巴鲁从袋子中掏出一块扔给他,抱怨道:“你把她弄得全身都是血,我等会搞起来多脏!”
赤狄挥手不耐烦地说:“眼睛一闭不是都一样么,好了好了,还不快把这晦气的疯女人带走!”
巴鲁又嘀咕了几句,上前一把揪过羚的头发,像拖尸体一样拖着她往山洞深处走去,一路留下一串暗红色血迹。
不一会儿,有凄厉的女人嘶吼声从黑暗里传来。
谁都没看到,钻在黑暗地底的纳一紧紧握住了拳头,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的身体依然在发抖,但这次,却是因为愤怒。
留在原地的豸部落人还想打趣赤狄,这时,豸部落酋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豸部落酋长也穿着黑色皮甲,但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头上、手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凶兽牙齿。
这些凶兽牙都是豸酋长亲自斩杀,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杀一头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凶兽,就把它的牙齿拔下来做成纪念品。
看到豸酋长进来,所有的豸部落人都安静了下来。
“赤狄,听说你抓了一个女人?”
赤狄不敢大意,恭敬地说:“是!”
豸酋长:“你跟我说说,你是从哪里抓来的这个女人?”
赤狄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在古树林里发生的事交代了一遍。
豸酋长冷冷地看着他:“那么说,那名女人身边还有二十名战士?你没有再去附近看看,万一那里还有一整个流亡的部落呢?”
赤狄低下头不说话。
他的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那是被豸酋长的气势吓的。
赤狄其实知道附近可能会有一个流亡的部落经过,就像他们豸部落一样,但是他一个人去查看不是找死吗?万一被发现他可就完了,他可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
豸酋长冷哼一声,终于移开视线。
“阿坎,土驳,撒雅,你们几个带着长豸虫过去看看附近到底是不是有部落经过!”
这三名豸部落战士依次上前。
“是!”
“是!”
“是!”
名叫阿坎的战士眼神兴奋,很胆大地直视豸酋长:“酋长,如果真的有部落经过我们这儿呢?”
豸酋长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冷声道:“还用说吗?当然是杀了他们的巫,灭了他们的部落,把凶兽核抢过来给我们制造更多的战士!把女人抢过来为我们生更多的孩子!把战士们废掉做我们的奴隶和牛羊!”
“吼吼吼!杀光他们!”
“我们要更多的女人!更多的凶兽核!更多的奴隶!灭了那个部落!”
所有豸部落战士兴奋地狂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