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放,怎么这么多话?”
王管家温顺的语气中带着强硬,“白小姐,少爷吩咐过,卧室不让人动,这事还是等我问过少爷以后再说吧。”
“你……”白依灵还要说什么,抬眼就看到了夏晴天站在客厅,正冷冷的望着这里,她粲然一笑,傍晚的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夏小姐回来了。”
夏晴天看到她身后跟着的王管家,他手里拿着一大束的百合,开的很是楚楚动人,她冷冽的表情绽开一丝笑容,“王叔,这花开的不错,一楼客厅,餐厅,还有二楼的会客厅都放点。至于卧室,”她的视线回到白依灵的身上,“我老公卧室放什么不放什么,就不劳烦白小姐操心了,您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养伤。”
王管家很开心的应了一声去找花瓶,白依灵也不生气,撩了撩脸侧的碎发,笑的像只小狐狸,“现在是你老公,以后还不知道是谁老公呢,这么得意干什么?”
夏晴天也笑了,“人嘛,总要活在当下,你也说以后,以后谁说的准呢?”
白依灵慢慢的走过来,“夏晴天,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走啊。”
“无所谓啊,反正叶家的房子这么大,也不差你一口饭吃。”
“是吗?那我可就当真,真的住下了。”白依灵笑嘻嘻的说,“哎,我就知道以深最好了,从来不说让我走的话,不像某些人,口是心非。”
话音刚落,窗外车灯闪烁,是早上出门的路虎。
白依灵小鸟般的飞扑出去,接着响起她悦耳的声音,“以深,你回来啦。”
夏晴天心里赞叹这女人的厉害,她永远做不到她这般,把一个男人放在心尖尖上。
两人并肩进来,叶以深仅穿着做工精良考究的黑色衬衣,而他的深色西装则在白依灵的臂弯里搭着。
在明亮的灯光下,这么看去真是一对璧人,好似他们才是这家里的主人。
叶以深看到静静站着的夏晴天,心里有些愧疚,大步走过来,“晴天,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夏晴天冷冷望了他一眼,侧身绕过他直接上楼,她觉得难以呼吸,她要尽快逃离这里。
“晴天!”叶以深喊了一句,疾步跟了上去。
夏晴天越走越快,最后甚至是跑上楼,在他还没有追上的时侯,啪的关上了房门。
骗子,这个大骗子,她不想和他说话!
夏晴天的胸口上下起伏,直喘着气,在房间里不断的踱步,他既然不能做到为什么昨晚要答应?
“晴天,你开门,我们有话好好说。”门外传来叶以深的敲门声,低沉又焦急。
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夏晴天眼睛扫过更衣室墙角的行李箱,大步上前,将行李箱拿出来开始装衣服,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这两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不想再参合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半分钟后,门霍然被打开,门锁上插着钥匙,王管家很识趣的赶紧离开,把战场留给两个人。
“你在干什么?”叶以深看到行李箱的衣服,冷声质问。
夏晴天不说话,只将衣服往行李箱里面塞。
叶以深一把按住她拿衣服的手,眉宇如刀,“你想去哪里?”
“不要你管!”夏晴天用力甩开他。
“你是我妻子,你说我能不能管!”叶以深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咬着牙说。
夏晴天冷笑,“你忘了你以前说的话了?我下贱我淫荡,我不过是你买的女奴,我哪里配做你叶以深的妻子?”
句句如刀,每一刀都扎在叶以深的身上。
他语气软了些,“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
“我只是提醒你勿忘初衷,而你的初衷已经回来了,你还拘着我,你有意思?”夏晴天心中没有难过只有愤怒。
“我都说了多少遍,我现在和白依灵只是朋友,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那你昨晚答应我的事情呢?”
“我早晨本来想要说的,可是白依灵公寓现在被记者盯着,经纪人也去国外了,她现在没地方可以去,所以只能再多住几天。”叶以深耐心的解释。
夏晴天气急,“那你昨晚为什么要答应我?你根本就不想让她走,如果铁了心让她走,哪里去不了?A市那么多的五星级酒店,你名下那么多房产,为什么偏偏要赖在这里?”
“她伤还没有好,我怎么能……”
“对,你不忍心,所以我走,我舒服,你清闲,她乐意,一举多得。”夏晴天甩开他手继续整理行礼。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她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能扔下她不管吧。”叶以深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没有不让你管啊,我走了你才能更好的照顾她不是吗?对了,我们顺便把婚离了,这样白依灵才能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里。”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叶以深气的骂道。
夏晴天的心猛的一刺,鼻子酸酸的,眼眶也变得湿润。
前几天还深情款款,现在她就是不可理喻了。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也不差啊。
夏晴天咬牙不让情绪涌上来,快速的收拾完东西,拉起行李箱出门。
叶以深没有再挡,只是跟在她身后问,“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我不想见你。”夏晴天忍着哽咽冷声说。
叶以深看着她绝强的背影,伸手去拉行李箱却被她躲过,“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想去哪里我送你,总要知道你是平安的。”
“我说了,不用你管!”
叶以深被气的脑仁疼,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绑了让她哪里也去不了,以前他能做的出,可是现在他舍不得,只能咬着牙说,“你如果不说,今天你哪里也去不了!”
“去苏清雅家!”夏晴天冲他吼道,“可以吗?叶少爷!”
“可以!”叶以深也吼道,眼中也全是怒火,此时却不得不退让。他如果不让她走,这一晚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还是彼此都冷静冷静。
楼下,王管家担忧的看着两人,想上来劝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毅,开车送她去苏清雅那里。”叶以深怒声吩咐。
“是,老板。”方毅躬身来取夏晴天的行李箱,后者却没有给,而是拉着箱子快速的向外走。
方毅看了眼盛怒中的老板,赶紧跟上去开车。
叶以深盯着她的身影,心里那团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焚烧了。
夏晴天拉着行李箱快步走着,方毅开着车就跟在她旁边,“少夫人,您上车吧。”
“少夫人,您别为难我啊,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就当是我求您了好吗?您看在我还是个重伤员的份上上车行吗?”
后面这句话终于成功的让夏晴天停下了脚步,她和叶以深置气,实在没有必要迁怒别人。方毅见状连忙停车,殷勤的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拉开后车门。
王管家看着大门口的情形,松了口气对叶以深说,“少爷,少奶奶上车了,您别担心了。”
“谁说我担心她了?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老子不管了。”叶以深气还没有消,拿王管家当出气筒。
“是是是……”王管家面露惧色,心里却在偷笑,不担心你和我站在这里一直看着干什么?
“是什么是?”叶以深顿时觉得这个王管家横竖都不顺眼。
“那……什么都不是?”王管家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滚滚滚。”叶以深转身向楼梯走去,却碰上了看似惴惴不安的白依灵。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还是我走吧。”她怯怯的说,好似受了很大的惊吓。
“不用!这是我家,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反了天了还。”说完这句气话,叶以深噔噔噔的上楼了,须臾,王管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哎呦,幸亏当年老太太有先见之明,装的门都是非常经摔的材质,要不然像叶以深这种力道,怕是有多少门都要摔烂。
白依灵悠然的回到客厅,原来他们两个之前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嘛,这才多大点事就闹成这样子。
一个多小时后,方毅回来了,王管家忙问,“送到了?”
“嗯,送到了。”
王管家想了想说,“去和少爷说一声,估计等着你呢。”
“我不会被踹出来吧。”方毅担心的问。
“不会,”王管家拍拍他的肩膀,“再说你才大病初愈,少爷就算要下手,也会掌握着分寸。”
方毅抖了抖,“我咋这么害怕呢。”
“臭小子和你开玩笑呢还当真,快去。”
方毅嘿嘿一笑,上了三楼,敲了敲叶以深的房门,没有听到声音,他沉默了片刻正要转身走时,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
方毅推门而入,一股强烈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口的沙发上有一个人影,烟头忽明忽暗。
这才多久,抽了这么多烟?
“老板,我把少夫人送到苏小姐处了。”方毅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