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呼吸,我那一棒,不足以让他致命。”
乔希怡松了一口气,若是在异地杀了人,那真得要判刑,加上她还有要事在身,可不想被耽搁。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他只是小偷?见有人在房间里,所以想要灭口?”
“应该不是小偷,如果是小偷的话,他先是掠财,而不是要你的命。”苏翌辉分析道。
“那会是谁派来杀我灭口的?”乔希怡眼睛大大地看着他,“是宋忠于吗?”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苏翌辉扯过浴巾扔给她,她衣服上染着血,而且有几道口子,隐约可见里面的伤口和肤色。
“你这等于没说嘛!”乔希怡瞟了他一眼,将浴巾披在身上,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问道,“这个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留在浴室里?”
“什么怎么办?打电话报警。”苏翌辉走出浴室。
“报警?”乔希怡赤着脚跟了出去。
“你就说有小偷进入房间,企图掠财灭口。”
“可这样会耽搁前去泸东的时间,我还想赶紧跟宋总他们会合呢!”
“泸东前面的山路全被封了,他们就算先到达,也不可能进得去。”
听到他这么说,乔希怡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翌辉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当地新闻,画面全是泸东被泥石流,冲下来的树木,完全封住了进山区的道路,而当地政府正在积极救援。
“你也真是的,来之前也不看看当地的情况。”苏翌辉坐到椅子上,长腿交叠,一边滑动手机一边说道。
“也就是说,宋总他们也跟我们一样在外面了?”收回停留在屏幕上的视线,乔希怡看向苏翌辉问道。
“可以这么说,”苏翌辉也不太确定,“但也不代表他们不会走远路抵达泸东山里。”
乔希怡还想着跟他们会合,可一听他这么说,如同泄气的皮球坐到床上。
这么一坐,立即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她忍不住倒吸凉气,她开始找出药水清理伤口。
坐在旁边的苏翌辉见她笨手笨脚的,收起手机,“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乔希怡拒绝道。
“呵,”苏翌辉看她这个样子,冷冷一笑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强!”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乔希怡一边用酒精清理伤口一边说道。
既然她这么说,苏翌辉也懒得管她,坐回椅子上,拿出手机报警。
警察很快来了,把伤者带走,勘察浴室的情况,再让房东调出监控,并问了乔希怡当时的情况,乔希怡一五一十地告诉警察。
当地的警察办事效率极低,折腾了将近一个晚上才结束。
乔希怡无力地靠在床上,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苏翌辉,“对了,你怎么知道有人进入我的房间?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刚巧遇到你入住这家旅馆,也刚巧住在你隔壁,这一切就是这么碰巧,不要怀疑。”苏翌辉斜靠在墙上,一脸邪笑道。
“那你还不回你的隔壁。”要不是之前跟他有过接触,乔希怡肯定会觉得今晚的事跟他有关。
苏翌辉扬了扬眉毛,转身出了她的房间,回到隔壁。
乔希怡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后,将门反锁起来,生怕再有人进来杀她,她就搬旁边的柜台和茶几顶在门后面。
即使如此,她一个晚上还是没有睡好,一直处于警觉的状态中。
稍有个动静声响,她全身的神经都会紧绷起来,所以她第二天就顶着两只熊猫眼走出旅馆。
“乔希怡!”
有人在喊她。
循声望去,是苏翌辉,只见他靠在车上,身上穿着黑色休闲西装,指间夹着一根烟,嘴里吐出一团烟雾。
这里风很大,一下子将他吐出的烟雾吹散。
乔希怡背着背包走了过去,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路虎车,“你开车来的?”
“废话,不开车来,难道像你一样坐火车啊!”苏翌辉再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摁灭。
乔希怡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坐火车来的?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
“我都说我是私家侦探了。”苏翌辉坐上车,戴上墨镜,然后看向她道,“要不要我载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