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逐渐凉了下来。
机车呼啸着急驰而来,冲到他们面前时并没有减速的征兆,连人带车就这般从三个人中间急掠而过,而就在掠过的一刹那,寒光闪动,长刀向那名身着雨衣的刀客斫去,那人急忙向一侧闪避,刀锋擦着他的臂膀削过。
机车急冲而过,在冲出十来米的地方,“哧——”,一阵剧烈而刺耳的急刹车响起,机车如烈马一般前轮猛的凌空而起,然后骑车人单脚支地,一个漂亮的旋转,整个机车来了一个漂亮的180度急转弯,紧接着他手上油门一紧,机车又向着刀客蓦的冲将过来,再次挥刀向他斫去,迫得他再次侧身狼狈闪过。
俊杰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大喜过望,原来骑机车的人是来帮他们的,至到此时,他强撑着的身体,感觉一阵松懈,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坐在地。而此时黄毛也因为流血过多,精力耗竭而“扑通”一声跌坐地上,溅起无数的水花。
骑车人始终身不离车,他对机车的操纵可以说得上人车合一,机车在他的手上简直服帖得像一匹能通灵性的旷世名驹。他骑在机车上冲来撞去,他的刀锋始终不离那人左右。
可是这般冲了七八个回合,那名刀客也逐渐摸透了骑车人的路数,慢慢的变被动为主动,还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当机车再次向他冲撞来的时候,他突然出人意料的飞身跃起,不但躲过了那斫来的长刀,同时他手中的刀也斜斜的削出,只听“啊——”的一声痛呼,机车一阵剧烈的震颤,“叮当”一声,骑车人手臂中刀,而他手中的刀也应声落地。所幸他骑技纯熟,机车在一阵摇摆之后,终于稳住倾势,重新立了起来,免于倾倒的厄运。
骑车人长刀已失,机车冲出数十米后,又一个漂亮的掉头,油门再次加大,“突突突”的再次向雨中的刀客疾冲过去。而刀客将手中的长刀一扬,雨水浑着血迹斜洒落地,他提着刀站在街心,等待着再次迎击骑车人……
机车越驰越近,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眼看着机车就要撞到跟前,说时迟那时快,机车方向突然向斜刺里一偏,竟然向一旁的俊杰身畔冲了过来,还没等俊杰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机车忽然在他身前戛然停顿,骑车人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扯,机车又“突突突”的直冲了出去。
而此时,在长巷的另一头,一阵嘈杂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无数的车灯闪烁而近,似乎有一大帮人正往这边赶过来。
机车飞快的奔驰,俊杰晕晕乎乎的,还在担心着地上的黄毛,拼命想拉着黑衣人将黄毛一起带走,但是黑衣人却十分不耐的反手一肘,不偏不倚,正好击在俊杰的太阳穴上,俊杰顿时眼前一黑,头脑一阵晕眩,扑倒在黑衣人肩头,不省人事。
而机车却越驶越快,很快便将雨中的刀客、黄毛他们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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