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心底忍不住生出惭愧来,她张了张嘴,喉咙有些沙哑:“救不了。”
小红瓶她也灌过了,没用。
她话音一落,罗家众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菲菲,我的菲菲啊……”
“为什么!?为什么出事的是大嫂啊!”
“佑哥,没有了妈妈,宝宝该怎么办啊?!”
“哇哇哇——!”
稚嫩的哭声响起,纯粹的哭声不含一丝杂质,稚嫩而清澈。
舒遥循声望去,被抱在宋婉雪怀里的小女婴哭得五官紧皱,十分可怜。
不由自主的,她迈开脚步向小女婴走去。
对于稚嫩的婴孩,她的抵抗力向来薄弱,况且,她已经答应了凌菲,会成为这个孩子的教母。
她伸出手,想要从宋婉雪接过小女婴。
罗国兴拍了拍宋婉雪的肩膀,“让舒小姐抱抱吧。”
可能是感知到了母亲的逝去,小女婴一直哭闹个不停,无论宋婉雪如何轻哄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舒遥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女婴,垂眸看她那张皱巴巴的小红脸,却忍不住笑了。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女婴的鼻子,轻声道:“今天,你~妈妈去世了。但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教女了。”
教女,又有“干女儿”的意思。
罗国兴怔了一下,眼底却涌出了喜悲交加的复杂。
他喜的是有舒遥这么个强大的教母,孙女将来的安全会有所保证;他悲的是凌菲这个儿媳妇哪怕在死之前,都在为罗家着想。
表面上,凌菲像是在托付舒遥照顾女儿;实际上,她是在拉近舒遥和罗家的距离!
瞧舒遥看小女婴那温和的神情,罗国兴就可以想象以后的罗家会在舒遥的统帅下变得如何繁荣。
这三天,罗家人都处于悲伤之中。
罗康盛整日整夜地抱着凌菲的尸体不吃不喝。
“带他来见我。”舒遥黛眉之间夹杂了一丝不悦,虽然亲人的离去令人悲痛,但是日子始终要过。
身为一家之主,他难道要一辈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吗?
那父母、兄妹、侄子女儿他都不管了?
“是。”
李卓贤干脆利落地领命去了罗家。
而后,在黑猫的协助之下,两人轻而易举地把罗康盛捆成了粽子,带到了舒遥面前。
舒遥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道:“罗康盛,你让我很失望。”
罗康盛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你不配做绯绯的父亲。”
“菲菲?”罗康盛抬起头,眼神茫然而焦急,“你说菲菲?她在哪里?她是不是躲在这里?我就说她不可能死了啊!你说!她是不是就在这里!?”
“她不在!”舒遥拧起黛眉,“我说的妃妃不是你的妻子凌菲,而是你和凌菲的女儿,罗绯绯。绯红色的绯,这个‘绯’是红色的意思,红色也象征着生命!”
“菲菲……妃妃……”罗康盛喃喃。
“虽然好名不是没有,但是我还是想用‘菲’的谐音。因为我想让她记住,她的命是由亲生母亲的生命换来的;更想让她明白,‘活着’这一件事是多么的值得高兴、庆幸的事情。”舒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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