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胡乱的抹泪,擦了一次又一次,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佳霓举步,就追上绵绵踉踉跄跄的步子。
再然后,将小身子紧紧拥入怀中,一种暖暖的气流顿时贯穿整个身躯。
小家伙抱着她,一颗小脑袋埋入佳霓白皙的脖颈内,失声痛哭,“妈咪,绵绵不要这些东西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
小家伙无助的哀求着她,就仿佛下一秒她真的就要离开了一般。
佳霓抬眼,正对上蓝晟域那双深邃的眸子。
瞳仁有些暗淡,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戚,一种,说不出的哀凉。
那种视线,就如尖针一般,狠狠地,一针一针,深深地刺在佳霓的胸口上,痛得几乎让她失去任何的只觉。
抹泪,扬起苍白的笑,微微推开怀里的小家伙,替他拭泪,“听爹地胡说,妈咪什么时候说过要走了?”
“真……真的吗?”小家伙抽噎着,怀疑的问他。
“真的!”佳霓点头,“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是,第一次……
“那大绵你为什么要哭?”小家伙的眼泪依旧盘踞在眼眶中。
佳霓擦干眼角的泪水,绽开一抹笑容,从容答道,“绵绵吓到我了,看你哭了,妈咪就忍不住也跟着哭了……”
“那绵绵不哭了……”小家伙急忙替自己拭泪,“大绵,对不起,对不起,绵绵吓到你了……”小家伙一副唯恐她会因为自己不乖而突然离开的样子,急忙破涕为笑。
……☆……☆……☆……
夜里,绵绵睡了过去,即使到很晚才入睡,他似乎很不安,睡觉时抓着佳霓的小手紧得仿佛怕是佳霓随时可能消失一般。
一整夜,佳霓都抱着他,没有一时一刻的离开。
深夜,有人推门进来。
迷离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米色窗帘,映射在床-上那一双安静的人儿身上。
漆黑的深瞳,犹如一口枯井,专注的,深深地凝望着她那张越渐消瘦的小脸蛋。
视线,灼热,几乎是要将床-上的她生生灼穿一般。
很久很久,终于,他弯身,探手,轻轻的,很小心的帮床-上的他们掩好被子,压紧,而后,转身,出了门去。
佳霓一直失眠,所以,知道他来过,只是,假装入睡而已。
她没有勇气睁开眼来对上他的深瞳……
越是如此,她越慌!
隔天,他依旧没有问她,只是,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灼热,热到几乎快要把她烫伤。
白天,他上班,绵绵上学。
一切,照旧。
只有,她不一样……
其实,她感觉到,他发现了什么,只是,他不问,她也更加不会说。
她没有勇气告诉他……
或许,自己真的是自私的!
深夜,他迟迟未归。
绵绵是司机去接的。
凌晨过后,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身体得到确诊之后,这是第一次,这么晚还没休息。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背负不起,明明很困很困,却就是无法入睡。
夜,很深……
终于,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佳霓反弹式的掀开被子下-床,就往楼下奔去。
即使,脚下的步子有些踉跄,即使,脑部很重,即使,脸色很苍白。
门开来,门外站着银少,肩上还挂着她的丈夫。
显然,又醉了。
“嫂子……”银少喊她。
“又喝酒了……”
稍显暗淡的水瞳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急忙让开门,让银少进屋来。
“恩!”银少扶着蓝晟域上楼,一边回答着佳霓的话。
上了楼,将喝醉的蓝晟域在大床-上放好,佳霓送银少下了楼去。
“嫂子……”玄关门处,银少顿住了脚下的步子,回头看她。
“恩?”佳霓微微怔了一秒。
“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银少似乎有些犹豫。
“你说吧……”佳霓笑笑,笑容有些苍白。
银少倚在一旁的吧台上,抽了一支烟出来,刚准备点燃,看了佳霓一眼,又顿住,“抱歉!”
他礼貌的道歉,又将手中的烟放了回去。
佳霓倒是无谓的摇头,“没事,你抽吧!我不介意!”
银少笑了笑,“不了,被蓝少知道了,要揍我!”
“哪有那么夸张……”佳霓的笑,很深很甜。
“嫂子!”这一次,银少的声音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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