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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转身看向他,轻叹一声,“王子,如今我们的仇敌是楚萧寒,而最大的仇敌也是他,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有八成的把握对付他。”
凌寻猜透了大长老的心思,他面色骤冷,语气里含着浓郁的警告,“大长老,我们闽崇族与大安朝的仇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但你若是胆敢动沐瑾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闻言。大长老讽刺一笑,“王子,你别忘了,沐瑾萱身体里的血可是奇药,那是自小就培育在体内的,天下知道,万千人中也只能找出这么一人。
难道王子不想夺回离歌吗?就算夺回了离歌,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活死人吗?”
“够了,本王知道该怎么做。”凌寻回身看向外面,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声道,“本王已经中了和离歌一样的毒,只要沐瑾萱在一定的时间将血随时供给本王,本王体内的血也同样可也救治离歌。”
“但那样的结果只会差强人意,救治效果缓慢,王子和离歌都会受苦,若是直接用沐瑾萱的,将她的心口学取出来就会……”
“风临!”凌寻骤然转身,周身泛着迫人的杀意,他冷冷的瞪着风临,凌厉的语气打断他的话,“本王警告过你,你若是再打沐瑾萱的注意,休怪本王无情!”
风临亦是面色阴婺,“王子,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我们闽崇族好,更是为了王子好,哪怕王子恨我,我要誓死为了闽崇族忤逆王子。”
凌寻面色愈发的冷厉,他上前几步走到风临身前,眸色冰冷含着浓郁的警告,“风临,本王绝不会让你动沐瑾萱,若是你伤了她,那本王定不会留情,必然让风含十倍的偿还!”
“你敢!”风临眸色阴婺亦是含着一丝杀意,只要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女儿风含,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
“本王没有不敢的,虽然本王常年不再闽崇族,所有的朝事都是你在处理,但你别忘了,谁才是闽崇族真正的血脉,谁才是闽崇族的王!”
凌寻冷冷的看着他,缓缓掀开自己的衣袖,白皙的手腕伸到风临的面前,嘲讽道,“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没有本王自愿给你引渡蛊王,你永远不可能成为闽崇族的王!”
风临阴冷的瞪着眼前的手腕,喘着粗气,双手攥的紧紧的,好半晌他才道,“老臣懂得,但还望王子不要感情用事!”
“本王的事自己知道。”他放下手臂,转身走向门外,“大长老,本王不希望我们自己的族人自相残杀。”
风临愤恨的咽了口气,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老臣更希望我们的族人只为自己的族人着想,而不是为了一个外人而感情用事。”
凌寻听出他的讽刺,冷冷的蹙眉,却并未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月色冰冷含着风霜,吹打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更是显得苍白,他抬首仰望夜幕,薄唇抿成冰冷的线条,双手负后,重重握紧。
依恋两天沐瑾萱一直待在屋子再未7;150838099433546出去,而凌玉也是一直陪在她身边,默默不语,不知从何时起,她与凌玉之间在没有了往日的谈笑和天真。
坐在她身边的凌玉她只感觉到了陌生,恐怖,疏离感。
这两日她也再未看见凌寻,好似自那夜起,凌寻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并没有问任何人,也没有谈起凌寻的事,这这两日,楚萧寒,林肃都没有来过,她有种错觉,这个世间貌似只有她一人了。
“你不担心我哥哥吗?”凌玉蓦然出声,她看向沐瑾萱,眸底泛着一层复杂的意味,再没了以往的纯真。
沐瑾萱起身走向竹窗,唇畔噙着一抹讽笑,“担心又如何,我并不知他在哪里。”
骤然一声脆响,沐瑾萱为我侧眸,看到凌玉手中紧握的茶杯碎裂,掌心盈满了血迹,她抬眸对上她望过来的目光,眸含失望的讽笑,“沐姐姐,你的心真的可以这么狠吗?”
心中一窒,她回头继续望向窗外,袖子下的双手下意识的紧握,她的声音飘渺清淡,却透着凄凉,“玉儿,不要逼我,我现在连自己都恨自己,你何苦一而再的逼我。”
因为她的话凌玉身躯一颤,这声玉儿她似乎好久没听到了,应该说自打沐瑾萱来到了这里她就再也没有听到了。
她起身走向沐瑾萱,与她并肩而立,侧眸看着她的侧颜,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水眸泛着泪光,但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意味,她抬手握住沐瑾萱紧握的双手,感觉到她手掌的冰凉,她心中似有一道悔恨划过,“沐姐姐,对不起,是我太急性了。”